风吹起白色窗纱,月光清冷地映出交错的枝丫,影子长长地由床头柜延伸至地下,风过了,白纱落回了窗户,月光下,露出花瓶里优雅绽放的白玫瑰,一张白色的卡片放在花瓶旁,字迹张扬,桀骜不驯。
他这人心思重,觉得对不起我,其实吧我是有点难过,觉得他应该提前告诉我,可是他还是把我当小孩子。
宋易晟揉揉贝贝的头,手边是摩托车头盔,他在碗里放了贝贝最喜欢的零食,蹲下去笑道:等会他回来,你别吃他的东西,让他以为你舍不得我,好不好?
我该去找他了,或许和我想得不一样,他会高高兴兴地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贝贝咬住他的裤脚。
宋易晟低下头,眼下露出浓浓的悲伤,也或许,和我想的一样,他不让我回来了
他摸到买花附赠的小卡片。
沈淮书曲腿坐在窗边,狡黠的月光笼在身上,微风拂过他的侧脸,卡片虚虚夹在他的指尖。
[抱歉,你没换密码,所以我擅自进来了。还记得上次送你玫瑰星云的胸针,你问我,那是我的答案吗?我说,还不算,因为我有一个更好的答案。玫瑰星云是虚无的浪漫,世界上没有不会败的玫瑰。]
[除非,我在那之前再送你一束。]
[今天是礼拜天,因为是卡片,所以不征求你的同意了,以后每个礼拜天,那束白玫瑰,都会重新盛开。]
宋易晟走出门,好不容易才让贝贝没跟出来,他按着狗头好好揉了一把,突然变得愉快起来。
下周见。
咕呱:对了,下礼拜有社团招新大会,有空来玩,还不错。再次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分居之床头吵架床尾和
第24章
俱乐部也来社团招新会掺一脚?这违规了吧?
你知道什么,俱乐部就是社团分出去的,明面上还是帮机车社招新。不过这阵仗,真tm大,拿八十万的车当吉祥物,不愧是宋易晟。
招新会一大半的版面都是机车社,谁叫人宋少有钱?
曾宇妃撕了张罚单贴在机车社的摊位上,指了指自己会场督导员的红袖章。
源子将俱乐部的宣传册一股脑塞进了垃圾桶,双手一摊,妃姐这么漂亮,何必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规矩就是规矩,抓到了就得罚,今天的会场的卫生,你们机车社的包圆儿了,叫宋易晟出来签字!
曾宇妃身后还站了好几个督查组的人,全是女生。源子叫苦,不敢惹。
源子!扳手扔我!
源子翻了个白眼,冲一旁喊:扔不了!冤家来了!
宋易晟把外套系在腰间,一双马丁靴上沾了满了机油,他咬了根棒棒糖,一脚踩在椅子上。
针对我?
曾宇妃冷哼,看了眼垃圾桶。
证据确凿。
宋易晟痞气地扬眉,马丁靴一脚踩进垃圾桶里,即刻销毁证据。
昨天剩下的,妃姐有什么意见吗?
曾宇妃上来想抢垃圾桶。
不就是以前追宋哥没追到吗,不必次次打击报复吧?妃姐这么小肚鸡肠,还干什么督导组组长?**站上去将她挡住,屁股紧贴桌边,将桌肚里的宣传册给堵了。
曾宇妃的脸瞬间通红,源子你有病!之后会场卫生都你们负责!宋易晟签字!
猪队友。宋易晟暗骂,不得不把字签了。
曾宇妃拿回罚单附件,见她要走,源子赶紧把桌肚里的宣传册拿出来准备继续。
谁知,曾宇妃又突然走了回来,两手拍在桌上。
源子吓了一跳。
你真的是gay?她咬牙看着宋易晟。
宋易晟停住拿宣传册的手,保持僵硬的姿势,怎么?gay要罚重一点?
曾宇妃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才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恶心,小时候喜欢的人居然是gay。
她耸耸肩,周老师让我今天带他的朋友逛逛招新会,你们继续。
宋易晟神色一变,想拦下她却被脚上垃圾桶给绊住了,险些脸着地摔在地上。
曾宇妃声音甜美地冲不远处喊道:沈先生!
宋易晟马上钻进桌下藏起来,透过缝隙看出去。沈淮书今天穿得很正经,不像是来闲逛的,眼底泪痣嫣红,衬衣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时不时抵住喉结,彻底模糊了禁欲与诱惑的分界线。
他一颗心砰砰直跳,宋易晟咬牙切齿说:妈的,还说不是针对我!
脚卡在垃圾桶里怎么都拔不出来,眼看那两个人就要走远了,宋易晟急得大喊:源子!来帮我一下!
机车社的标牌很显眼,沈淮书看到几个人蹲在桌下扯一个绿色垃圾桶,说不出的滑稽。
沈先生看什么?曾宇妃背着手,俏皮地凑上来。
沈淮书笑了笑,你们机车社还不错。
曾宇妃撇嘴道:几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的杰作罢了,领头的不是什么好人,手底下也不是什么好人。沈先生不是他们那一挂的,我带你逛逛别的地方吧?
沈淮书颔首,余光浅浅瞥过机车社,那滑稽的垃圾桶还是没能扯下来。
沈先生?曾宇妃催促道。
沈淮书:知道了。
学校开校事情繁多,沈淮书虽说不是a大毕业,但他对这所学校有特殊的感情,若不是因为母亲过世,他也不至于成为这所学校的旁观者,不过现在有机会弥补一下这点遗憾。
这场招新会看得人眼花缭乱,除开比较常规的社团,a大最引以为傲的还是那些非遗文化类社团。
好歹也是豪门出身,相信您对学校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除开建立奖学金,我希望您还能资助我校的社团建设。
沈淮书付钱买了把手工折扇,像这样吗?
沈先生不差钱,居然这么小气?难道小气也是你们有钱人的传统艺能?曾宇妃哂笑,语气明显不善。
沈淮书倒也不恼,拿着折扇在手里拍了拍,曾小姐还遇到过和我一样小气的人?
宋易晟。
曾宇妃突然凑上来,用省视的目光扫视他,这让他感到有些不适,侧身看摊位上其他的手工艺品。
你长得好看,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你。曾宇妃卷弄长发,微眯着眼睛道:喜欢一个男人,不会很恶心吗?
既然决定出柜,那这些侮辱性的词汇就变成了家常便饭了,沈淮书也不愿与小姑娘计较。兜兜转转去了画糖画的社团,坐在小桌前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拿着糖勺认真作画。
比如说这一位,明明可以当富婆的小白脸,偏偏喜欢男人,结果喜欢的人嫌他恶心,还在告白墙挂了他。曾宇妃拿起他刚画好的糖画,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男生脸上涨红,支支吾吾说:妃姐你
曾宇妃瞪了他一眼,他立马不敢说话了。
一副糖画十块,沈淮书付了二十,难道喜欢是件恶心的事吗?
曾宇妃想了想,当然不是,当年宋易晟喜欢我的时候就是场美妙的单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