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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2)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周围的起哄声一重接着一重,两个人的脸都有些微红,不晓得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荷尔蒙。

不过,酒精是荷尔蒙的催化剂,潜藏的暧昧蹦出嫩芽,宋易晟带着酒气,用低沉的嗓音附耳说:别理他们,都是群疯子。

沈淮书倒是没喝多少酒,却觉得耳尖被酒精染上了醉晕,热气腾腾地。

挺好的,我很多年没这么玩过了。

这种年轻人的放肆恣意的热闹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毕竟身在沈家,规矩要有,他不敢放纵自己。

发自内心的欢愉无处可藏,他稍稍偏过头,那樱桃似的唇就这么袒露在宋易晟的眼前。若是周围不是这么闹,哪怕只是安静一点,那沈淮书也一定听到的那剧烈的心跳声。

初秋的微风带不来萧条,它其中还有夏天的尾巴,温柔地从那咫尺的距离中拂过。

若仅仅是如此,那尚且可忍。

风掀起衬衫衣角,虚虚挠过宋易晟的手臂,就像是羽毛在心上挠了下,抓不着,是纾解不了的燥热,心痒个不停。

沈淮书目光落下去,手指在他的心口处碰了碰,有脏东西。

宋易晟沉沉地吸了口气。

要命。

这个人真是太犯规了。

让火烧起来了,可你却不能说是他引起的,这一切都有原因,是因为风,是因为恰好落在心口的脏东西,总之,你找不到任何办法去惩罚他。

真是该死,若不是在这种聚会场合,那怕是顶着被打被骂的风险也要把那艳红的樱桃咬破,给他个足以铭记于心的教训。

国王游戏都知道吧!源子将一沓牌拍在桌上。

从1到k一共十三张牌,正巧这张桌上恰好有十三个人,八男四女,性别分配极为合适。加上国王牌后一共十四张牌,发牌后,由拿到国王牌的那个人发号施令,命令随机的一个人或者多个人做任何事。

沈淮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酒桌游戏我不是很熟,要不你们玩?

不行!源子立刻站出来制止,他一边洗牌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宋易晟,你不会没关系,咱宋哥知道怎么玩就行,小叔叔你记住自己的牌,千万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自从这个游戏名一出来,周围人的神色都变得奇怪了起来,沈淮书心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第一个抽到国王牌的是一个女生,她站起来提议道:既然沈叔叔不会,那我们就循序渐进,从温柔一点的开始。

宋易晟点点头,我赞成,还是大妞懂事,不像你们,叽叽歪歪就想整人。

真心话,拿到a点的自爆初夜是什么时候!

源子嘿嘿了两声,就算是我也没事,小爷我多纯情,二十一岁老处男,专注母胎solo二十一年!

周围一阵唏嘘声。

宋易晟翻开自己的牌,脸色一变,掩脸举起手,暑假

哎??!

就连俱乐部那几个老成员都发出吃惊的声音。

不是吧不是吧!宋哥你可以啊,背着我们都干些什么!这种不守男徳的男人应该拖出去浸猪笼!沈叔叔千万别和他在一起!

源子只知道那场419,还不知道宋易晟到底是和谁发生的关系。他秉持维护兄弟的原则,立马去和沈淮书解释。

小叔叔,这事儿你不能怪他,他是跑去酒吧抓骗子的,哪知道在里面被人灌了酒。对!肯定是被那个傻逼给下药了!要不然他哪做得出419这种蠢事,你可千万别怪他,咱宋哥可是和我一样,咱俩母胎单身组合都是可以出道的了,纯情少男两枚,你可别因为他被傻逼搞了,成了失足少男就怪他

宋易晟差点没疯,冲上去就拿酒杯堵住他的嘴,一边骂骂咧咧,是酒不好喝吗?你赶紧给我闭嘴!

源子不服气,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差点导致游戏进行不下去。

沈淮书轻咳了两声,这才阻止了这场争端。

接下来的两次游戏都还算温柔,等到了第四局,像是一场游戏前三场是试玩,到了这一场,突然就变了个画风,单人游戏突然变成了两个。

3和6,喝交杯酒!

沈淮书偷偷查验自己牌,发现自己正是六号,心里直打鼓,余光偷偷瞥了眼宋易晟的牌面,是k。

我是3!一个黄头发的男生翻开牌,兴奋地摩拳擦掌,让我康康我老婆是谁!

黄毛你兴奋个屁啊,我保证源子肯定是你老婆。宋易晟轻哂,伙着一群人大笑。

直到其余人都翻开牌面,沈淮书还盖着牌,宋易晟嘴角的笑突然就僵了。

沈淮书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是要过来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黄毛看了宋易晟一眼,其实也可以我过来。

坐下!宋易晟咬牙,夺了沈淮书的杯子,脸色铁青,喝个屁的交杯酒,我替他罚酒。

不肯接受游戏的罚酒翻倍,又因为他是代喝,这一次就是喝了四杯。

喝了酒,低着头不满地小声说:怎么我不是3?什么破游戏。

运气与刺激性并存的游戏最容易调动起他们的兴奋神经,这种游戏有趣的地方在于十三个人都是单身,没有什么情侣配对buff,因此国王在发号施令的时候就不用考虑太多,全往狠的说。

一众人见宋易晟喝了罚酒,眼神交换。

有趣起来了啊。

接下来,2号喂9号吃面!

沈淮书翻开牌,宋易晟立马开了瓶啤酒。

5号壁咚4号对视10秒!

沈淮书继续翻开,宋易晟把啤酒盖卡在桌面上往下一拉,瓶盖开了。

j和k舌吻两圈半!

宋易晟替他翻了牌,我去你xx的两圈半!

沈淮书看不下去,想说自己可以喝,不料宋易晟不肯,吸吸鼻子,把酒喝了,苦恼地抓抓头发。饶是他酒量再好,接二连三的下去也承受不住,红着眼睛说:你别喝,会难受的。

国王轮了一圈了,十来局后终于让宋易晟抓了张国王牌。

一时间翻身农奴把歌唱,他把国王牌拿在手心搓了搓,微眯着眼睛将桌子上的人看了一圈,接着在心里许愿二十次。

q和a接吻半分钟!

说完他立刻翻开沈淮书的牌面,松了口气,只听旁边源子气愤地大喊:操!a是我!

宋易晟眼睛都亮了,幸灾乐祸地挨个去检查谁是这一轮的q。

等他检查完一圈,这才发现没有桌上没有这张牌,正当他以为是不是发漏了牌,有人提醒他自己的点数牌还没翻开。

宋易晟:

已经到了后半夜,几个喝醉的被人抬去了客房,闹哄哄的餐桌很快就变得冷清了起来。

今晚该自己喝的酒全被宋易晟给抢去了,沈淮书处于清醒状态,只是兴奋的神经一旦被调动起来,就很难平息下去,他睡不着,一个人走到草坪上坐下。

云层散去,今夜的星空漫天,美不胜收。

他点了支烟,烟雾徐徐飘上天空。

其实他是走了的,回了个家,喂了贝贝,脱了衣服原本都准备睡了。可是,床头柜的玫瑰还没败啊,香味一刻不停地钻进他的鼻腔。

和宋易晟住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历历在目,他想到小孩是个愿意当自己底气的人,愿意从垃圾桶里翻出姐姐撕坏的书画默默修补好的人,是大雨夜里把雨衣分给他,在他生病的时候为他守夜。

他不信这些是假的。

他三十岁了,原本早就失去的激情死灰复燃,若是不抓住这一点点火星,他就会回归到过去拿个了无生机,死气沉沉的生活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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