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带动发丝拂到白瑞曦的脸庞。
她的心狂跳不已。
即使出了医院,她还能感受到刚才近在咫尺的呼吸,她跑得很快很狼狈,她终究没法面对顾亭深。
她为自己的这种情绪而烦闷,她没有以前那么讨厌顾亭深,只是那种接近,让白瑞曦想起了他,她无时无刻不想将这个人忘掉。
白家老宅的外院用的是那种传统的古锁,落了金锈的外壳似乎还保留了上一代人的余温,她用钥匙撬开。
突然,她的动作停滞了。
像是有感应一般,她朝巷口望去。
一辆黑亮的宾利停在远处,仿佛一个沉默的骑士,静静在此守候许久。
她的手都有点颤抖。
哪怕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她都能一眼看到他。
白瑞曦收回目光,正要踏进院门。
那个人迎着巷口泛黄的灯光朝她走来。
她就这么站在门口,低头看着眼前已被撬开的古锁,一动不动。
“瑞曦,最近过得好吗?”
他还是那么沉稳,温温淡淡地侵入她的世界,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她初见时那样。
她仍然没动。
“瑞曦,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她转动了一下眼睛,望向他。
仍旧是那股如冷雨般的清幽气息,矜贵疏阔的距离感,还有沉静温和的声音。
“谈什么呢?”
她问。
“谈我的过去。”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贺野道:“你问。”
“先生,请问你来过苏城几次?”
“算上这一次,一共四次。”
“前叁次,您是因为别人才来的吧。”
贺野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