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他说知青点还有人,不好吃独食。”
“也是,你礼数到了就行,他不愿意就算了。”
曹千巧不太在意,见到姜明光从角落里跑进来,身上脏兮兮的,便冒起了火,吼道:“站住!你今天又去哪里野了?衣服不要人洗,自己就会干净是不是?你看你明承哥哥,多会洗衣服!从明天开始,你也自己洗!”
姜明光嘴角下拉,不甘不愿道:“那睿睿姐姐就没自己洗。”
“人家有弟弟帮忙,你呢,你要你不到三岁的弟弟帮你洗衣服吗?”
姜明光被怼得无法反驳,垂下头,不得不接受了现实,嘴里还在嘟囔:
“等我长大了,也要压着弟弟,让他帮我洗衣服!”
一家子被他的童言稚语逗得大笑,曹千巧翻了个白眼,轻拍着手里的小儿子,赌气道:“行,你长大了,要你弟弟干啥都行,我不管。”
吃完饭,姜知睿回到房间。
住了半年,她这里添了不少东西,书桌上多了个钉在墙上的木架子,用来放书和研钵、药秤等制药工具,墙角处多了个小药柜。
药柜虽小,里面的药材却不少。
自从姜知睿来到这里,为了不浪费机会,每个月都会从将军府取出满满十升药材出来,全是南边不怎么常见的,值钱的不值钱的都有,种类相当齐全。
加上她从山上采的,县城里买的,长约一米二的药柜,上面的小药格几乎全被占满,比市里的专业药房都不差了。
药格里存放的药材都是炮制好的,用油纸包着,底下垫着石灰,只要不经常开启,就能长期保存。
前几个月,她闲情逸致来了,还取了两根百年的老参出来,加上天凤朝特有的玄草、雪莲和朱果等奇珍,酿成了二十瓶玄参酒。
被她埋在院子里大树下面,只等岁月沉淀,药力全部被沁入酒里,便会重见天日。
……
姜明承来到一处寻常的农家屋子,把自行车停在天井上,拨了两下车铃。
“叮玲玲!”
“孙大哥,在家吗?”
“在呢,刚回来!”
堂屋里传来应答声,两个体型健硕的汉子端着碗走了出来,正是孙家两兄弟。
他们两个长相有八分像,一个高些,一个壮些。
见到姜明承,他们热情招呼道:“明承来了!这么晚过来,啥事啊?来!进来吃点?”
“不了,我还回家赶着吃饭呢。我来就是问你们一声,明天我姐修屋,你们有时间去帮忙不?一天的工钱是七毛,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