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婶子对她的事格外上心,每天忙得团团转,喉咙骂人都骂哑了。
她还特意给人送了几颗自制的润喉糖,才让她恢复过来,又重新抖露起往日的威风,把企图捡便宜的男人骂了个遍。
期间不是没有好的,被朱珍带过来姜家,结果连门都没进,就被姜明承给轰了出去。
金秋十月,正是秋收的季节,田里由青转黄,沉甸甸的稻穗如流苏般垂下,彰显着好收成。
农忙起来,大家的心思很快被转移,她的招赘事件,很快便冷却了下去,所有人都在田里忙碌起来。
姜知睿的工作仍然是割稻子,事前把镰刀磨快,伸手一推,用了劲力,好几束稻谷被同时割下来。
她把散落在地上的稻穗收起来,放在了一旁,往前走了一大步,挥舞着镰刀,又是好大一捆稻谷落在了地上。
光在她身后打包稻穗的就有三个人,不然都忙不过来。
秋收季节,谁都要来帮忙,在种植基地的关夕望和郭明达也要参与其中。
关夕望抓着镰刀,拉动的时候用力过大,把腿上割了个小伤口,再碰上汗水,眼泪差点疼出来。
有人见了,惊奇道:“哟!关知青,你怎么也不小心着点?快!用水冲一冲,还好没怎么流血,应该不深,等会就好了。”
郭明达投来关心的目光,关夕望摇摇头,“我没事。”
独自走到岸边,把水浇在腿上,痛得他连连嘶气。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稻叶上有细细碎碎的谷草和灰,沾在身上痒死人,他穿了长袖都不管用。
加上天气又热,汗水流淌下来,麻痒的感觉遍布全身,黏黏糊糊的,着实折磨人。
忙了一天,等回到知青点,关夕望只想趴下休息,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直到郭明达喊他起来吃饭时,他也是一脸恹恹的,怎么都提不起劲来。
“夕望,你这不行啊,我以为我快累瘫了,结果你比我还不如。”
他虽然累,但饿肚子的感觉战胜了困意,还能勉强爬起来煮了几个红薯来吃。
关夕望啃着红薯,呆呆地不想说话,吃完饭,好歹补充了一点体力,终于让他缓了过来。
“郭子,咱们水缸里还有水吗?我去烧点。”
“有的,昨天刚打的水,多烧点,我也泡个脚。”
关夕望点头,烧了一大锅水,看着水缸又发愁起来,这样的劳动强度,他们能坚持下来就不错,哪里顾得上旁的事。
可不去挑水,又没得喝,实在是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