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富的爸爸陈长林,今年已经六十多了,在旧社会里, 他家里穷,就给人当长工。但是他手脚不干净,成天不想着干活,专门打听主家的东西放在哪,摸到人房里好几回,被主家打了出来,名声早就坏了。
没人要他,他也没地种,只能去镇上混日子,当过乞丐,也风餐露宿过,后来不知怎的,他竟然拜了个有本事的“贼祖宗”,学了点偷东西的功夫。
之后,他就去县里割人家的钱袋子,才算是攒下了家底,有了田地和媳妇。
赶上斗地主的时候,他在后面摇旗呐喊,因为对主家好东西藏在哪一门清,他提前偷了点值钱的小物件出来。
后来经过变卖,发了点小财,才算是有了陈家这几间青砖大瓦的房子。
陈长林的那点事,村里人谁不知道?大家虽嘴上不说,但心里有防着,一般不和他们家来往得太密切,生怕自己也被当成了贼。
不过他本人心里倒没数,自诩见过世面,家产又不少,就开始盘算着村长的位置,当然没人投票给他。
结果他还以为是姜兴邦暗地打压,就此单方面和姜家人结下了仇。
老子都是这样,儿子能强到哪里去?姜知睿虽对陈文富的印象不深,但单看他三十多岁才说上亲事,就知道他本人有多不堪了。
要知道,老陈家光几间房,就已经很能说明家境了,绝对不缺娶媳妇的钱。
听到他们两个的名字,贾丛丛思索了起来,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认识这么个人!他总是来给我干活,我还以为他是来替他儿子献殷勤,所以就……”
姜知睿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他才结婚几年,连孩子都没有。”
贾丛丛瞬间被恶心到了,捂住胸口,有点想吐,“我知道了,那只恶心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被他媳妇发现了,所以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故意报复我!”
姜知睿叹了口气,“人家无缘无故的殷勤你也敢接,都是要还的。”
贾丛丛眼神躲闪,道:“那是他们自己愿意的,我又没明着说要。”
从前在院子里,她只要脸色一变,就有人帮她出头;只要微微皱眉,就有人拿礼物讨她欢心。
她以为村子里的人也是一样,谁知道,这些人如此恶毒粗鄙,得不到就算计着毁掉,实在可恨!
姜知睿见她咬牙切齿,就是没有半点悔过,无奈摇头,道:“算了,经过这一遭,你该得到教训了,以后改不改,我也管不了……我先把他们送到派出所里去。”
贾丛丛慌了,“不行啊,要是事情传出去,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姜知睿想说你的名声本来就没多好,但顾忌她的心情不稳定,还是改了说法,“那你打算怎么办?
贾丛丛沉默了一会,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忍不住说:“反正流氓罪也是要被枪/毙的,不然咱们把他们悄悄杀了吧?”
“不可能!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可能按你说的做,你冷静点,不要自误。”
“为什么?你有能力的,不是吗?我相信你,只要是你动手,一定干净利落……悄悄丢在山里,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姜知睿已经有些烦了,说:“我在派出所有认识的人,你跟我过去一趟,尽快把事情了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透露你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