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比你小三天八小时。”顾笙瞧她那副赖皮相也没辙:“苏子谦知道你这决定么?”
许箻含着勺子,摇摇头。
想也是,如果苏子谦知道了,还能任她这样做?早就跑过来把人拎走,不然也是把那个唐什么的拎出去:“呵呵,你好自为之。”
许箻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以为我跟苏子谦有点什么。拜托,我们俩是独立的个体,他是他,我是我。我在六年前已经成年,可以自己做决定。”
顾笙耸耸肩,摊摊手:“你去跟他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许箻被堵得无言以对,她就是卒子,就是脓包,就是包子。她要有那胆,跟苏子谦俩人就不会到现在还是这样暧昧莫名的状况。
“嘁。”顾笙点了下她的额头:“说说你的新同居人吧。”
“是同屋人,不是同居人。顾律师请注意你的措辞。”许箻白了她一眼,然后跟她说起了唐溯。
“挺安静的一个男人。”许箻嘿嘿一笑:“应该是个混血儿,说话有英式的强调。”
“嗷嗷——英伦风,我的大爱。”一说到男人的话题,俩人就来劲儿。
“我从没见过像他那么爱吃鱼的人,满满一冰柜都是鱼。”许箻想到昨个儿打冷冻柜里看到的情形:“而且,我觉得他不喜欢猫的理由,就是因为猫也是吃鱼的。”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你知道么,他能把整条鱼吃得干干净净,鱼骨头还不带被损坏的。”昨天她被他吃鱼的功夫给震惊到了。
“萌萌萌!”顾笙说:“这么萌的一定是个漂亮的男人。”
“确实很漂亮。”许箻摸摸下巴,回味着唐溯那张清隽漂亮的脸蛋,还有……咳,清瘦的身材。
“跟苏子谦比起来如何?”
“不同类型的。苏子谦给人的感觉,是中国水墨画里的那种男人,儒雅文质;而他呢……像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走出来的贵族,古典清高倨傲,可却不会让人觉着是浮夸的装腔作势,而是一种他本该就是那样。”
顾笙挑眉:“嗯哼,你对他关注得不少嘛。他是做什么的?”
“唔。”这个,她还真没问:“可能是特聘的砖家叫兽这类的吧。”不然怎么能有那种待遇:“说到砖家叫兽,我就想到明天也要登讲台装逼了。”
“第一次啊。”顾笙咧嘴一笑,看着她:“准备得怎么样了?要不是我最近接了个case,明天一定来听你的处女课。”
……
“对了对了,还有个事!”许箻突然想起什么:“唐溯他说了,女人不是他的菜!我猜,他可能是个gay,大英腐国出来的。”
“果然……”顾笙痛心疾首,捶胸顿足:“这个搞基的世界太让人绝望了。”
☆、第九章:一个男人,做早餐
一夜秋风凉,气温骤然变冷,吹落了树枝上的黄叶。
周三早上,许箻起来,换好了一身得体的衣服。
唐溯今天也起得早,进厨房的时候,许箻正在为她自己打豆浆。
“早安,”她礼貌性地询问了句:“要来一杯么?”
“不用了,谢谢。”唐溯打开冰箱门。
许箻靠在流理台边看着他从冰箱冷藏柜里取出了一条昨晚就拿下去解冻的草鱼。
果然,又是鱼。
她住进来的第一天,已经就同住的问题进行了分工讨论:
首先是一日三餐,早餐各自解决,午餐跟晚餐由许箻来负责,同时他强调一点,必须有鱼;
其次是屋子的打扫工作,除了私人房间(卧房)外,其余的公共地点皆由他负责。
再来是喂猫的工作,毫无异议落到了许箻的身上。
还有一些日常采购和费用分摊等细节方面的事情也都讨论了。
“不好意思,你这是……”许箻错愕地看着他拿出的东西:“做实验?”
“早餐。”唐溯很认真地回答。
“你确定?”
许箻瞧着那些工具:量杯,试管,手术刀,量尺,还有……袖珍天平,抱歉,她真的看不出来,这些跟做早餐有半毛钱关系。
“当然。”唐溯十分确定:“你要来一份么?”
“哦……不,谢谢。我和这个就行了。”她示意了下手里的豆浆:“你这是要做什么大餐?”
“鱼粥。”
鱼……粥?
许箻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她真没见过有人能把做饭这事弄得比做实验还像做实验,米用量杯取,油用滴管吸,各种调料则用天平量取,还有切个姜片和鱼片,还得用量尺过一边。
“咳,其实……那个,不需要那么精确的,只需要取适量……”
“适量,就是最适合的分量。”唐溯用小天平称取了食盐:“调料的分量能影响到食物最终呈现出来的味道。而且,不同的食材需要不同对待,食材的大小,薄厚,都关系到它们食用的口感。”
许箻嗫嗫自语:“一定是处女座的。”
“我是白羊座。”
许箻瞪眼:“不,你绝对是处女座。”她怎么可能不是处女座,而是最大而化之的白羊座?
唐溯边捣鼓手里的活,边为她解释:“所谓的星座理论只是概论的结果,概率的问题只是个普遍性的概念,不是全面性。”鱼片的厚度,1。8厘米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