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普收到苏轼转发过来的信息,笑着说:“他莫不是有个哥哥叫王小麒。”
苏轼又再一次飞快地手写输入,把吴普的疑问发了过去。
王小麟回:“你怎么知道?不过我哥没有小字,只叫王麒。”
苏轼乐了:“很好猜,麒麟麒麟啊,听起来你父母肯定望子成龙。”
王小麟大吐苦水:“别提了,他们也就指望我哥了,我就是个意外,起命都给我加个‘小’,走出去别人都问我和王小波什么关系。”
王小麟显然很活泼,拉着苏轼吐槽起他父母的偏心眼。
苏轼自己的儿子比王小麟大多了,听着听着不由有些感慨风气的变迁,搁在他们那会儿没谁敢公开数落自己的父母。
不过这王家父母确实有些过了,都是自家孩子,怎么偏心偏到明面上了呢?
这多不合适!
苏轼立刻和王小麟一起声讨王家父母,并表示自己现在虽然有三儿子,但是从不偏心。
一般来说他都是哪个儿子在跟前就逗逗哪个儿子,公平公正,从不偏颇!
王小麟:“…………”
看不出来,他这位忘年交居然是三个孩子的爸爸!
而且“哪个儿子在跟前就逗逗哪个儿子”什么的,听起来有被安慰到。
“算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了,到时候我带上吉他去找你。”王小麟和苏轼约好到时见个面,并表示自己想要摸摸奔雷,蹭蹭上面的大艺术家气息。
苏轼爽快地答应下来。
吴普在旁边看着苏轼熟门熟路地约人见面,不得不感慨北宋读书人的交际能力。
他们这些人在京城就大搞雅集,在外地就相约登高望远,走到哪聚到哪,有事没事都凑一起谈诗论画、听歌赏曲。
大胆点的还会指点江山、针砭时弊。
连司马光这么个被苏轼骂作“司马牛”的顽固分子,在洛阳时也一边编《资治通鉴》一边打入“洛阳耆老会”。
司马光是里头年纪最小的,还不能称为“耆老”,算是被破格吸纳进去,所以他积极地负责拟定聚会章程以及组织大伙聚会。
那洛阳耆老会可是很了不得的,里头全是富弼、文彦博这样的退休老干部,不少都是从宰相位置上退下来的。
牛逼不牛逼不知道,反正司马光混进洛阳耆老会没几年,就被推举为旧党代表杀回朝堂,准备将新党杀个片甲不留。
可见交朋友(结党)这种事,是北宋文人的基本技能!
可惜,苏轼新党旧党都不靠,两边有事没事都爱踹他两脚,他也就一路被踹到了海南岛。
吴普很是叹息了一会,决定以后多多把苏轼喊过来度个假放松放松。
有了图纸,还得找人来干活,毕竟宇文恺可是大家族出身,让他画画图纸就算了,总不能连动手的事都让人家干。
就算宇文恺真的会,吴普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他还是要脸的。
乞巧楼的主要材料和是竹子和锦绣。
锦绣,顾名思义就是漂亮的丝织品。
先用竹子搭出大致形状,再妆点上鲜艳好看布料,乞巧楼就算成型了。
古代入夜后都是点灯或者点蜡烛,现代没必要那么麻烦,就算要做灯笼,也可以在里头装电子灯,安全性可以大大提升!
吴普把图纸收好,关了直播,顺便把剩下九张普通卡也翻了过来。
也许是古代种地的人多,这次居然有五张是农户,且都显示忙碌中,估计是正处于农忙时节。
剩下四张都是丫鬟小厮之类的,吴普瞧着没有特别需要帮助的,也就没再把人召唤过来。
毕竟目前没有可用的卡槽了,还是留点科普值等真正需要的时候再用吧。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
接下来两天,吴普维持着每天给观众直播一段“藏品背后的故事”。
这些故事大多不是什么王侯将相的宏大背景,而是一个个小人物的悲欢离合。
直播间里的评价有好有不好,吴普都没有在意。
他把直播的事安排给系统,自己带着宇文恺去后山登临望远,顺便暗搓搓地暗示宇文恺:你看这后山啊,又大又空!山脚空荡荡、山腰空荡荡、山顶也空荡荡,是不是可以建点什么?
宇文恺:“…………”
宇文恺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每天被吴普和苏轼带着吃好的喝好的,心中总有那么一点白吃白喝的惭愧。
既然吴普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宇文恺只好说道:“我给你规划规划。”
吴普大喜过望,每天带着一边带着宇文恺到后山勘察地形、一边和系统讨价还价试图让系统以后照着图纸开发后山。
系统:【…………】
惨,真惨。
它真惨,宇文恺也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