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回答我一个问题。
假如我们在玩梭哈游戏,这是最后一轮下注,你先。目前,你有三张明牌全部是a,而两张暗牌,牌面未知,而对方有黑桃2,黑桃4,黑桃6,对方的暗牌你也不知道,那么,你应该怎么做?
alice:
我很敬仰的一位政治家说过,人生不是零和博弈,我们可以让所有人都win,我很喜欢他的妻子,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我不喜欢他说的这句话。
人生是零和博弈。
有人得到,必然有人失去。
但是,在这个市场,人生连零和博弈都不是,在这里,所有人进行的是负和博弈。
这里弱肉强食,你无法通过交易得到其他人的财富,那么,你就是已经被人吃掉的血肉,如果你不想血本无归,此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认输离场。
……
“这里是赌场,我们是赌徒。”
勋世奉说。
“但是赌徒也是分类别的。”
“我们拥有极其严密的操作系统,永远不能随心所欲,我们可不是那些在简易的赌桌上杀红了眼的loser,他们肾上腺素一爆表,脑袋一热,完全不管自己手中拿了什么牌,也不看周围是什么形势,他们就敢把面前的所有筹码全部推出去。这不是博弈,这甚至不是赌博,这是自杀,只不过,在死亡来临之前,他们会出现幻觉,认为自己已经活下来了。”
“alice,你能回到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吗,这场梭哈,你想要怎么做?”
勋世奉的手指,把一张一张扑克牌在我面前摊开。
我看着自己面前的3张a,还有两张暗牌。
我对他说,“我下重注。”
他问我,“为什么?”
我指着自己面前的3张a,“我有王牌,我手中已经有了3张a,另外两张暗牌虽然现在没有被翻出来,但是我手中的赢面已经很大。我现在的两张底牌如果有一张是a,那么我手中的4张a就是王牌,稳赢。”
勋世奉,“如果你两张底牌都不是a呢?”
我,“那我手中的赢面也很大,毕竟,……”
此时,勋世奉把自己这方向的牌也一字排开,黑桃2,黑桃4,黑桃6,还有两张底牌,我看不见结果。
我,“按照你目前的底牌,你有可能是同花顺,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目前我手中3张a,而你手中是断牌,我赢是大概率的事件,我愿意赌一把,我下重注。博弈,博的就是概率。”
“错!”勋世奉摇头。
“alice,你现在做的事情,不是博弈,甚至不是赌博,你是在自杀。”
勋世奉把我面前的两张底牌掀开,一张红桃4,一张草花10,同时,他把自己面前的牌也翻开了,一张黑桃3,一张黑桃5,果然,我手中是乱牌,而他手中是完美的同花顺。
他赢。
因为我刚才下了重注,于是,损失惨重。
我,“呃,这个,……对手底牌可以构成同花顺的概率太低,我刚才的赢面很大。”
“不,alice。”
勋世奉重新洗牌,“你的赢面表面看起来是大概率事件,但是,依然存在着你手中没有4张a,而对手的确是同花顺这样的黑天鹅事件的概率,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把手中一切筹码都推下,赢,你也就赢到桌面上这些筹码,但是一旦你输,那么就是血本无归,并且,你手中甚至连下一把可以继续留在这个赌桌的本金都没有,这样做,就不对。现在,你再重新选择一遍。”
说完,勋世奉在我们之间的桌面上铺开了同样的牌,同时,他把我的筹码还给我,这在实际的市场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情况,因为,折损到清仓的筹码是永远无法再重新回到手中。
我想了想,如果上一次是黑天鹅,那么这一次,按照概率,绝对不可能再一次让他拿到完美的同花顺!我不能放弃,但是,……,虽然我的赢面很大,如果再一次黑天鹅怎么办?
我想了想,把手中的筹码,按照常例放下去一些。
“arthur,我下注,我不放弃。”
“好。”
勋世奉垂下眼睑,修长的手指,一张牌,一张牌的掀开。
我的是一张黑桃q,一张草花8。
而勋世奉手中的牌,则是一张黑桃3,一张黑桃5,又是一套完美的同花顺。
他赢,我输。
只是,这一次,除去我输掉的钱,我依然有留在赌桌上的资格。
“alice,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你再选择一遍。”
说完,勋世奉在我面前摆出了相同的牌局。
我看着他,又看看我。
上两次的损失惨重让我印象深刻,这一次,我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他的脸好像挂着一张面具,我无法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我想要的信息。
……
也许,他又是一套同花顺?
也未必,两次都黑天鹅,难道第三次也是?这个概率也太低了,可是,要是玩意他再一次同花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