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谢公子身体虚弱,老夫可以帮他调养。”
秦子臻勾唇嗤笑,一声令下:“来人,请他离开。”
“是。”门口侍卫冲进来。
薛神医见状不妙,连忙道:“别,老夫还有很多用处,谢公子元寿不多,有了老夫调养,保证他可以多活几年。”
秦子臻摆了摆手,让人把他拖下去,薛神医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若不是有基因液还有药浴作保,他可不敢让他诊治小九。
这样的人,可以利用,却不可信任。不过,捏拿住他的软肋,好处是,没有更大的利益之前,这种人绝对不会背叛。他们极度自私,心里只有自己,只有学术,目的没有达成,他们只会乖乖听话。
秦子臻现在所做的,就是吊住他的胃口,最好能让他培养出几个杰出医者。
薛神医喜欢研究,任他去。
只要研究成果属于自己,他只会给予支持,无论怎么说,薛神医都算是一个人才。
秦子臻抱住小九,一声吩咐下去,准备药浴。
他怕小九身体承受不住,最先准备的是低等药浴,待到小九慢慢适应以后再调换。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中流逝。
低等药浴换成中等药浴再换成高等药浴,用了足足三十天。
解毒以后,谢九思的内力回来了,侵泡在药浴当中,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身体一点点变强,内力的运转仿佛得到了突破,一寸一寸拓宽他的经脉,很疼,疼的深入骨髓,可是他的心里很畅快。
秦子臻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他的小九,从来不是软弱的人,如果小九承受不住药浴的刺激,他会心疼,会想办法让他不那么痛苦,但是同样,从此以后,他不会把小九放在对等的位置,只会把他纳入保护圈。
谢九思浑身颤抖,痛得牙齿磕磕作响,痛的畅快淋漓,只有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转好。
秦子臻目光柔和地凝视着爱人,小九的坚韧,令他赞赏,令他喜爱不已,看着小九痛苦而又畅快的神色,他觉得自己心跳很快,似乎被什么触动了,感情更加浓郁,很期待小九与他并肩而立的那一天。
“阿臻。”谢九思缓缓睁开双眼,清眸染上了些许迷离,纤长的睫毛微动,湿漉漉的长发紧紧贴住他的背脊,精致的锁骨露在水面,美得竟是不可思议。
秦子臻咽了咽口水,恨恨瞪了他一眼,小妖精,这种禁欲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谢九思毫不在意展露自己的身体,能够吸引爱人,他心里其实有些得意,伸出双手,含笑说:“抱我起来。”
秦子臻咬了咬牙,认命了!每天都要经过这一出,简直是一种难挨的煎熬,可是如果换了别人抱小九,他又万分不愿意,谁敢看到小九的身体,他就把谁眼珠子挖了。
谢九思展开笑颜,环住他的脖子。
秦子臻黑着脸,拿出衣裳,三下两下将他包上,然后又开始为他擦头发,真是一个祖宗。
谢九思心中感动,身为男人,自然了解男人的欲望,阿臻能为他忍住,他觉得自己很幸运,换的别的男人,谁能做到这一步,面对这样的阿臻,让他怎能不动容,怎能不爱。
“阿臻,阿臻。”谢九思喃喃的呼唤,一双眸子里的情意,像是快要溢出来一样:“有你真好。”
秦子臻失笑,亲了他一口:“知道我好就好生伺候,等你养好身体,咱们还有一辈子。”
“阿臻。”谢九思定定注视着他,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自己可以了。”
秦子臻眼神一热,很快又冷了下来:“不行,等你身体好了才能做,现在先忍忍。”
谢九思吃吃笑了,瞥他一眼,调侃道:“阿臻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可以承受更近一步的治疗。”
秦子臻拉长了脸,一巴拍在他的屁股上,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干脆将手探入他的衣衫里面,按住他的穴口,狠狠道:“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九思脸颊一红,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嗔道:“阿臻……”
秦子臻手指滑动,技术高竿,挑了挑眉,拉长了声音:“嗯———”
谢九思连忙讨饶,红着脸,不自在的扭动身体,妄想逃出他的亵弄:“阿臻,我错了,跟你说正事,你别弄。”
秦子臻想了想,决定还是放他一码,要不然欲火焚身的只会是自己,讪讪地收回手,他摇了摇头:“不行,现在为时过早,你的身体不够强健,我怕前功尽弃。”
谢九思清眸含雾,喘息略为急促,很显然他也被挑逗起几分情欲。
秦子臻满意地笑了,含住他的嘴唇,一个深吻过后,他说道:“再等等,等你身体再好一些,我要万无一失。”
谢九思眉头轻蹙:“我们已经耽误了一个多月,再等下去,我怕天下会乱,到时候,咱们就算去了北方,也会失去先机,更何况,京城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前些日子他们已经得到消息,皇帝派去西北的官员,居然死在半路上,虽然没有证据指向平西王,但是皇帝已经下令,再次调换了两名官员前去西北,如果仍然死于非命,那么多则半年,短则三五个月,天下肯定要乱。
秦子臻满不在乎:“怕什么,任谁也不会想到,你的身体会好,咱们大大方方离开京城,只要不遇见熟人,没有谁会怀疑。”
谢九思满含期盼地注视着他:“可是我不想等,阿臻。”他的身体,耽误的时间太久,他想站起来,想和阿臻并肩而立,而是不像现在这样,一天拖一天,日复一日,他的身体自己清楚,就算泡上一年半载药浴,恐怕也不会达到标准程度,与其这样,还不如豪赌一把。
他听阿臻说过,基因液主要依靠意志力,清醒的时间越长,改造身体的效果越好,他觉得自己可以承受。
秦子臻思索了片刻,无奈道:“十天,最少还要侵泡十天药浴,否则免谈。”
谢九思松了口气,唇边绽放出一抹笑意,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这个答案,他已经心满意足。
薛神医挠心抓肺,整天在浴房门外探头探脑。
不得不说,这一次薛神医打击很大,他早已经确诊谢九思身体无法恢复,可是眼见为实,侵泡了药浴之后,谢九思的身体见天转好,这让他好奇得只恨不能一探究竟。
只可惜,人家防他就跟防贼一样,好不容偷到几种药材,摆弄了半天,硬是没有摆弄出个所以然,他能不急吗?
然而,更让他大受打击的还在后面。
有一日,听说谢公子晕了过去,世子爷守在他的床边,整整十天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