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厄难,他都要掐死在萌芽之内。
谢九思没有察觉,秦子臻也没有察觉,他们的思维方式,逐渐往帝王心术发展。
连州城的崛起,打开了开端。
秦子臻当天就发号施令,聚集所有人马,攻打南燕来犯。
众位将领听见号令,有人心里担忧,担忧所有兵马调走以后,连州城内倘若发生变故,他们会来不及防范。毕竟,杨邵英前去大昭的时候,不仅带走了一支军队,还带走不少文官武将。有句俗话说得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为了将来的发展,为了心中的野望,每攻打下一座城池,不仅需要派人前去治理,还必须派遣军队把守,处处都是用人的地方。
如此一来,连州城内人手严重缺失,现如今只剩下不足五万。
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也有人热血沸腾,兴奋得摩拳擦掌,是男人,哪个心里没有一个英雄梦,谁不想建功立业,谁不想萌荫子孙。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想,担忧也好,兴奋也罢,所有的情绪,在看见秦子臻的那一刻,全部化作为勇往直前的气势,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战!
五万大军严阵以待,秦子臻身穿盔甲,手持长枪,冷峻的神色看不出表情,一双淡漠的眼睛,仿佛什么也没看在眼中,又仿佛天下的一切尽在脚下。
他,目空一切,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只让人觉得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谢九思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远远看着万众瞩目的爱人,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起来,一种自豪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的爱人,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他的爱人,只站在那里,就可以给人无尽的信心,所有的担忧,所有的质疑,全部化为乌有,他们坚信自己会胜利。
秦子臻回首遥望爱人,嘴唇微动,无声的说出:“等我回来。”
谢九思微微笑了,视线交汇,深深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好城池,守好我们的一切。
“父亲……父亲……我和爹等着你凯旋而归。”秦澈泪眼汪汪大声呐喊。
秦子臻面上不显,心里颇有些不自在,太煽情的场面真不适合自己,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不过,越是这种煽情的场面,越是能凝聚军心,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
“连州必胜。”
“连州必胜。”
五万大军齐声呐喊,士兵们像是受到了鼓舞,一个个挺胸抬头,士气高昂。
秦子臻极其满意,远远冲爱人挥了挥手,转身,一声令下,夹紧马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大军开拔前进。
这一战,名震天下,胜的毫无悬念。
此时此刻龚嘉平还做着美梦呢,怎么也没有想到,连州城主居然会乘夜突袭。
秦子臻压根不打算正面交战,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正面交战虽然能够锻炼军人的实力,但更多的却是伤亡,现在的连州初成气候,根本经不起战事的消耗,他决定速战速决。
他有超时代武器,他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赢得胜利,既然有捷径可以走,他又何必绕弯路。胜之不武又如何,他的观念里只有输赢二字,南燕既然想要趁火打劫,那么就好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轰轰轰!”
美丽的火光在夜间绽放,绚烂,唯美。
连州边境再一次展开了神迹,铺天盖地的火光,浓烟卷起热浪,飞沙走石,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
南燕大军惊慌失措,犹如惊弓之鸟,还来不及做好准备——“轰!”地一声震鸣,主帐营爆炸开来,还没开打,主帅就在军营中阵亡,尸骨无存。
没了主帅的士兵,犹如无头苍蝇,南燕大军迅速乱了起来。
来不及逃命,来不及查找敌踪。
“轰——”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南燕大军的兵器库,火炮营,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南燕士兵龇目欲裂,此时此刻哪还有心情顾及其他,管他是不是敌军来袭,他们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逃!”
“快跑——”
火炮营着火了还得了!
不用敌军来袭,火器营只要一爆炸,自己就能把自己给灭了。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厮杀。
南燕一败涂地,败的憋屈,败得惨烈,败得莫名所以。
他们连敌人的踪影都没看见,只不过一刻钟,五十万大军死伤大半,敌军的强大,让他们再也升起抵抗的勇气。
有的时候就这样,当敌人强大到无所不能,无法逾越,对手就只剩下绝望了。
连州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南燕军士的心头喘不过气。
同样,连州的士兵一个个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有震惊,有欢喜,但更多却是一种憋闷。
他们是来征战沙场,是来打仗,是来赚军功的,城主一个人就把所有人的活儿都干了,他们还打个毛啊!
战败的一方莫名其妙,胜利的一方憋足了劲儿,结果全部没有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