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明六四之符、阴翻则顾兔先出,阳变则灵乌独明。逆时钟绕棋盤而行。回地理於方珪,转天文於圆璧。、从月建而左转,起黄钟而顺行……别看他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九幽怔然:“啊?什么?”
“……就是说,同许多掷赛游戏,棋子可以打掉孤子,让孤子回到原点。”
“喔。你这么说,我不就听懂了么!……那你刚刚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象戏之技巧,或升进以报德,义以迁善;或黜退以贬过,事在惩恶……”
九幽几次三番,想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可是都忍住了。
倒是他,兀自突然停下来,瞪着眼瞅她。
“你听懂了没?……本王讲明白了没?”
“没听懂!不过,你好像讲明白了。”
“……嗯?那你会玩了?”
“会了。”九幽尽量表现出很诚恳。
“……嗯?!”高长恭倏地瞪大了眼。
她清咳了两声,重申了句:“虽然你说的着实让人难以理解,可我看那棋路和玩法,就猜了个大概。”
高长恭却转目指着她——身侧的牡丹,眸光冷冽凌厉的怒斥:“连她都能懂,你还敢装不懂?!”
吓得牡丹一个激灵,撑着头,迷茫的瞟了高长恭一眼,又转头看向她,那双无辜的眼,显然还没醒酒呢。
九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卧槽高长恭!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什么叫‘连她都能懂,你还敢装’?!老子怎么了?要是全天下的人都和老子一样最能急中生智、随机应变、哪轮得到如今的乱世、华胥汉人几乎被屠杀殆尽?!”
高长恭挑眉笑道:“本王也没说你什么啊……怎么还吼上了?!”
九幽冷哼:“你这还是什么都没说吗?!这世间聪明人多了去了,你既然如此嫌弃老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九幽一怒之下放了狠话,自己都愣了。
然后俩人四目相对,仨人六目相触,
箭在弦上,骑虎难下的九幽刹时气上心头,猛地推开牡丹就要走人!
——她一只脚刚沾地,身后就有人猛地过来、一胳膊勾住她脖子,她就感觉呼吸一梗,勒的气都喘不了,就被人大力往回一扳!
九幽再反应过来,就躺坐在男人怀里了。
身后的男子抱着她,把下巴都埋她肩上了,一股深幽的甜香,夹杂着艾草的刺鼻香味、丝丝缕缕,潜入鼻息。
他语气硬气中满带委屈:“本王何曾嫌弃你了?你倒是说啊!总是跑什么跑!!”
“放手!你刚才差点勒死我!”
“我刚才不是…着急么!我现在虚弱无力,你就要抛弃我?你好狠的心啊!你也不想想,我染了时疫、浑身无力……这都是因为谁啊!!”
这话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幽怨,委屈到此时,不是一口一个‘本王’了,而又是‘我’了。
他这语气都软到这等地步了,九幽还怎么生得起气来。
她只好默默挣开他,扭头转身,看着怀中男子。
高长恭那一身交领红衣,领子也扯两半了,露出里面的贴身白衣,与锁骨深长,消瘦的性感。
那白衣下,几乎可见嫩肤成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