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大人话别说太满,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别说的跟本侯苛待文人一样。”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君侯年纪尚轻,更应读史以明志,鉴往而知来。”
“瞧您这话说的,本侯既能识文断字,以孙子兵法启蒙,又天生是武威粗人,还非得读五经习六艺吗?那事儿都让我干了,你们这些文人干什么?”
要不是那小侯爷笑吟吟的,在场宾客都以为君侯要骂人了。
庾老汉瞪了瞪眼,僵脸道,“自古文守内,武攘外,各司其责,相互制约也是定律。”
陈国女侯爷忽而举酒杯而笑,
“近年来‘骈体文’大兴,《文心雕龙》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不如本侯出一上句对联,若是君侯对的好,本侯就除夕夜挂自家门上,当桃符如何?”
连周国人都不禁赞道,
“夜侯本是西域人,却对孔老之道有所造诣,不愧为巾帼枭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啊!”
“承蒙孔子孙子两位祖师爷赏饭吃,本侯自嬮妲而起,也受喜好中原文艺的面首影响,故而颇有中原人的江淹梦笔,兵家豪气。”
不等两国使臣赞叹,这女侯忽然手撑桌案,眼波斜流、微露白牙的朝对面的君侯笑,
“不知君侯这文采之心,又是受何人影响呢?听君侯语气,想必是有求之不得的情殇,寄情于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