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天,大月亮被天狗咬了一口。
晴朗暗空之下,尽是清新干洌的草叶香。被竹林怀抱的屋舍,以栅栏围起,外头的大黑木门古旧朽破,似乎是这条小巷的标准配置。
——却有人、不走大门踩墙而入,硬实的靴底擦过青石板,漆黑的斗篷掠过地上的木器闸刀,一股狠劲儿‘嘭’的拽开了屋门,只见一双银黑护爪,在月光下泛着锐利寒光。
屋里的老头和儿子,正被父亲拿双拐扶着、练走路。
外屋突然一声巨响,老头心头一紧,连忙放下儿子自己拄拐,自己出里屋去看,刚推开门,迎面就撞上了一双尖锐的铁爪!
这个身披黑斗篷的人浑身黑衣,携带一身冷冽煞气,头戴遮了一半眼睛的笠帽,露出的半张脸、唇色在灯下像舔血了的红,漆黑笠帽里划出几缕泛着银光的发丝。
屠不平自一看见这人,就吓得老脸全无血色,这个身穿斗篷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直接一伸又尖又长的铁爪、扼住了他的喉咙!
屠不平只来得及看见,他十个指头的狼牙护指铁手爪寒光迸射,仿佛能看见洗不净的血迹。
“你…是谁!”
这个身披黑斗篷的人,一开嗓就是低沉绵媚的嗓音,雌雄莫辩。“你漏局了,上面让我来解决你!”
屠不平瞪大了眼,双手紧抠着他的铁手爪…却因呼吸不畅,脸都憋的紫红,“我没…没说!我什么都没!”
“灭你口而已,你说不说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