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墨忍不住‘噗哧’就笑了,一挥银纹包边儿的大袖,逶迤玄黑氅摆,迈细踝黑靴走过来,蹲下腰、给七杀拽裤脚。
端着木质小脸盆进来的扶摇,看到这和谐的场面,都觉得毛骨悚然,“你们……也太和谐了吧?我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和谐的后院。”
苍墨帮七杀拽完了黑长裤,拍拍手站起身,朝扶摇挑眉,“你还去过别的后院?”
扶摇把脸盆送上来,满脸无辜,“苍前辈这是话里有话啊?我哪有,我只有侯爷一个。”
俩人半开玩笑的呛火半天,小侯爷还在那坐着没动静,梳着溜顺马尾的脑袋,只顾埋在男子肩头。
而那脸上魂儿画的男子,隐墨交错之下,透出了粉白的皮肉,纵使满脸的冷凛锐利,也掩不住容色艳丽。
他把水盆放桌案上,拿盆沿搭的毛巾拿水透了,就凑近七杀,“别动,我给你擦脸。”
换来的却是他骤然掀起的纤长眼睫,以及黑邃淬亮的眸子,他眼形锐利,眼尾微挑就已足够锋利。
扶摇:“……”
面露难色的水乡男子,手里捏着棉白的湿巾子就僵住了。
他微翘幼唇,犹如野草狂生的挑眉一扬,
“我没动,你怎么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