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问,“怎么睡?”
苍墨才道,“就这样睡吧。”
七杀拍了拍肩上的毛脑袋,纤长眼睫交蹇垂下,黑粹的眼眸望着她,嗓音是刻意压低了的,柔软的哄慰,“阿蛟,脱鞋上榻了。”
这声‘阿蛟’是出于惯性、本能反应的,可刚才进屋到这会儿,他最多只唤过侯爷。一旁的侯府男妾杵立纤瘦,有些尴尬,通透的紫眸缓缓凛然,只得以微微抿唇掩饰。
一听这个她倒利索,脸红热的女侯爷睁开朦胧大眼,像是梦游的人,随后一手抓着七杀衣襟,一手给自己解腰带…扶摇见状连忙上前,“这个我来,我擅长。”
人家名正言顺的男人单膝跪地,低着头手指翻飞、灵巧的给她解衣带系扣,只见他眼睫毛纤长灵秀、表情又颇为认真。
苍墨之前伸出来的大手…尴尬的拍了拍七杀的肩膀。
突然起来的拍肩、吓得他顺脊梁骨一激灵,七杀一脸懵的抬头看他,
苍前辈羽睫轻颤,黑润的龙眸明亮又深邃,脸上表情冷俊又慈爱。
七杀却感觉到了他冷颜之下的情绪,他拍那两下肩膀蕴沉了力。
紫衫男子给她留了一身雪白里衣裤子,顺衣襟都看到了…她裹胸的吊带束衣。
扶摇嘴唇微动,还没说话、她又一头钻到人家颈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