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醉到浑身发软的皇叔起身,又将他送到一旁的诸葛太史怀里,冷的瑟缩的皇叔还满嘴胡话,却困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乾嘉指着那醉酒皇叔,问她,
“你喜欢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因为这个男人被女人们趋之若鹜,他却心无所属?抱歉,他现在心有所属了。”
“心有何属?你那个小兄弟吗?”
“既然你心里有数,就别横插一脚,姑姑此等行迹,都败坏宇文家名誉。”
“呵!好侄儿,你还是宇文乾嘉吗?你居然相信一国之君心有所属?最是无情帝王家的道理,你最清楚不过。你说话却与你的为人大相径庭,你究竟是心里有人了,还是断袖了?”
“我的事你无权过问,纵然我不相信,可我作为阿蛟的义兄,皇叔的堂侄,就该帮亲不帮故,劝和不劝分。”
……
七月半。日出,晨露,苍龙山。
青龙观大殿之外,摇着蒲扇,白须白发的灰袍老叟,满面红光,刚辞槛下殿,就见殿门外,踉跄进来个人。
着色陈朴的盘龙门柱之上,风侵雨蚀,雕刻的经纶都有消融,又被一只指节白皙的手扶住……这手的主人,也是一身白衣袍子,垂了一肩墨发。
眉眼间,清冷孤高。
他眼望着,青龙观大门外布景,已是经年未逢。
白胡子老人从大殿石阶走下,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你小子怎么狼狈至此?一副竟魂不守舍的样儿,出何事了,竟值得你轻功找回苍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