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瞧着眉头舒开的男人,叹了口气,
“隐小子,你今年二十九了吧?”
“嗯。怎么?”
“去你徒弟身边吧,就算你巫蛊反噬了,她都能救你,那儿最安全了。”
君隐把头一歪,抬袖拂去木质榻沿的灰,作势要倒下,懒洋洋的道…“不必,我君隐若是要靠吸食人血求生,不真成了岭南僵尸了么。”
老头儿捋了捋胡子,看着已胳膊肘撑头,躺下了的大小伙子,满脸的慈爱,“行啊小子,你就放心在山上歇息吧,我去给你拿几个砂梨助兴!这不,刚算了一卦,过两天你徒弟会有血光之灾。也不是大事儿,就是要出人命了。”
刚躺下的男人,掰腿一横就坐起来了。
平时冷静的脸上此时瞪大了眼,显得十分俊俏,“你这叫不是大事儿?”
“啧,你自己考虑清楚吧。你们隔着辈分,一味的上杆子攀附,倒显得你不矜贵了。”
对面的老叟笑容满面,鹤发红颜,而君隐脸都绿了,撺掇自己去的是他,拦着自己要矜持的也是他,还有好人走的道吗?
“请恕君隐,不能明悟您言下之意。”
“教你好呢,虽然玄帝拿你当孩子通房养了,可也不能让她们看低了君家独苗。”
“……”
瞧着他墨发披散,揉乱了垂在耳畔,老头儿眸光一闪,拉长了音儿问,
“呦~~你头上那灵蛇簪子呢?是树杈子刮丢路上了,还是丢在小徒弟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