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群白衣裳的人,围着满身青梅的男子。
而那一身青梅的男子,围着个高头大白马。
封公子拍着马鞍,表情凝重。
旁边儿苍翠老树下,扶摇跟渡弱罕见的和谐,居然在对着下围棋。
扶摇还温软耐心的说,怎么走是什么阵法,渡弱满头垂肩的银发,表情淡淡。
乍一看渡弱,她还以为是独孤九冥,可又瞬间否定了……独孤九冥那头发,长的都能当衣裳了。
九幽奔着拍马的封公子去了。
“你们咋搁这呢啊?……唉?咋少个人呢?老王她们上哪去了?”
其实九幽是想问独孤九冥来着,又问不出口。
一见她来,封公子才缓缓转过目光。
清艳朦胧的五官,像是浓了层淡墨影,现在九幽一见他冷颜,就能想起向来阴戾的宇文邕。
这奇怪的感觉一蹦出来,吓得九幽偷偷冒冷汗,后脊梁直凉飕。
“阿蛟,我有件事儿与你说。”
“嗯?你但说无妨。”九幽见他面色凝重,生怕他问及为什么,她巴巴的和宇文邕同住……
这是她最怕解释的事儿了。
“我父亲病重……垂危,我娘派人来,唤我回家见最后一面,父亲说……有遗言要嘱咐。”
封公子本就容色憔悴,说这番话的时候,出声儿都像是困难了。拖沓的甚至哽咽。他不知道能希望她说什么,所以他只是和她说说。
望着他低垂的眉目,那冷刻般,愈发深邃有棱角的脸,九幽惊然发觉,他怕不是染上了宇文邕那冷戾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