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冥没空听她絮叨,“里头如何了?侯爷醒了吗?”
封公子倒是脸色好多了。
“多谢老人家,她…醒了吗?我们可否进去了?”
“还没醒呢,你当这是晕一下啊,血流那么多,人不会那么快醒的。不过血已经止住了。奇了怪了……就是小产,也不至于一直流血啊,还不多……”
“那,可要紧吗?可会有后患?那个麝香…可会大损她身体?可会就此绝孕了?”
“民妇我就是一个稳婆!哪瞧得出来那些名贵万应…我瞧得都是寻常女人家的事儿,这个你得问那些,医术好的大夫啊……不说了,老婆子还让厨房熬着药呢,我看看去……”
王婆子拉着一个侍女走了,留下俩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冲进了屋。
黄梨木精雕细琢,花栏盘凤的地榻上,静静躺着的,就是脸色苍白的侯爷。
看身形是个高挑的少年人,上身拿一条褥子盖了,下身就一条雪白的裤子,露着两只细瘦的脚。
他们进屋,正好看见侍女把褥子抻开,盖到了她身下。
封浮华走近了,便只顾趴下看她,一眨不眨的。
早上她从他家走出去之时,虽然脸上不好看,怒气冲冲的,可也不至于现在这般。他的姑娘眉毛眼睫都是黑的,嘴唇一点儿都不红。
了无生气躺那儿的这人,虽然脸上还没什么血色,但较之刚才的惨白发青,已经变成苍白了,像个活人多了。
一见屋里就剩了他们俩,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
独孤九冥瞥了一眼深情款款,却又一身清冷的封公子。
面具下,出声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