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错了,我不该认贼作父……我不该……信了宇文邕……”
扶摇还没太听清,只听她喊了声爹,又好像提了大周天子名讳…“嗯?妻主你说什么?”
她却好像突然受了惊,开始呼吸急促,“兰儿…兰儿!兰儿救我!别把我…扔给白虏……”
躺那的白衣姑娘满脑门冷汗,浓密长睫都挂了泪,她饱满嫣红的唇瓣蠕动的,反反复复的说话,一会儿喊兰儿救我,一会儿又说自己不堪受辱了,让兰陵王给她拿三尺白绫子。
旁边儿的紫衫男子都听呆了,一看她这魇住了的样子,发现自己也叫不醒她,便去叫人:“姝妡?姝妡!快去找独孤九冥!侯爷好像魇住了!”
……
周遭都是漆黑一片,自己眼前只有一个美如白玉的男人,他的凤眼也是漆黑的,妩媚的,绝情的。
他揽过一个女子在怀里,九幽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对那女子说,
“爱妃,这就是那个像你的君侯。”
“她叫朕皇叔,理应叫你皇叔母。”
“聘为妻,奔为妾。”
滔天的恨意,在噩梦深处,由回忆浇灌,滋生出的恐怖,已是血海深仇。
她咳血嘶叫,“宇文邕!我恨你!”
“该恨的,是他罪该如此,别怕,哪怕你要杀天王老子,我也陪你,哪怕阎王要抢你,哥哥也会去跟阎王抢人。”
她忽然听到,耳边有温柔的嗓音在劝慰,滋润了她干涸的灵魂。
“不是皇叔!……什么贵妃……什么皇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