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弱穿白衫,套着灰软甲,满头银发,此时正皱起秀眉,扁嘴朝兄长九冥张望……奈何那黑衣男子只是冷眼静看,一声不吭。
一见人都没了,手被姑娘抓着,她还拿指甲挠他手心,朝他弯眼坏笑……渡弱难得的双颊绯红,羽睫轻颤,咬唇道,“台阶我给你了,你也给我个台阶下,知道我能生便罢,别折断我自尊的骨气!”
“我还未见男人生子呢……你可否讲讲,你们那男人都怎么生的?从后门吗?”
“这中原女人的产房,也没让男人看啊,你若好奇,让九冥给你讲吧,我说不出口。”
渡弱拼尽全力,才把可怜的手心,从她恶爪下拯救出来,屋里就剩了她,跟独孤九冥了。
这男子很细瘦,缠了里一层红衣外一层黑纱,照样显得腰肢不盈一握。
人都走空了,九幽还是伸手——拽住了他黑衣的宽大袖口里,内着红艳艳的云纹绣锻。
独孤九冥抿唇轻笑,面盔下,凤眸一挑,“怎么?终于想起还有个兄长了?”
九幽面对他总觉尴尬,不仅因中元节,还有梦里的黑恶过去,又爱又恨,离而不舍,但是说起正经事儿来,一脸认真。
“渡弱刚才所说,我没听懂……”
他低头抠着自己那几根、纤长玉白的手指,悠悠道,“这还听不懂么?他都愿意给你生娃了,你不用绝后了。”
她默默松开了手里,他的红袖子,此时女侯爷的五官美艳又冷硬,毫无嬉笑情绪,
“我未见过世面,嬮妲男子果真能生吗?男的如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