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招手,在旁边早被惊动了、没敢搭茬的黑衣男子,这才把一直温着的粥碗递过来,
君隐便给她拿了个靠枕,本想扶着她脑袋来喝粥的,结果这小徒弟把眼睛又闭上了。
望着小女侯爷那忽然合上的眼睛,君隐呆住。
“她……”
独孤九冥唉声道,“害,老样子了,这蛰魇草的毒,还真凶猛。也亏的你回来了,哄的住她,她连我都不信了。”
君隐叹了叹,“算了,既然她余毒未清,还不愿醒,还是喂药吧,解毒的药呢?”
“你要怎么喂?”
望着小兄长审讯的目光,君隐师父义正言辞道,
“拿勺子喂。我劝,她会听。”
“你是我所见之,最恪守成规,最正经的师父。”
“你亦是所见之,最不正经的兄长。”
“当年我义母那蛰魇不离蛊,不是眼见着你蚀心而死,尸身不都烧了么,你是怎么骗过大祭司墨珈,骗过巫蛊族众人和你小徒弟的?”
“来日方长,且后再说。你问这些,就不怕你妹妹听了,再想起一桩梦魇?”
“君隐不愧是做师父的人,一句话都不相让,晚辈甘拜下风。”
君隐师父胭唇轻吐一字:“乖。”
独孤九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