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当初柳岸灞桥遥遥一见,你便已深入我心,我家也是显贵,我只有你一个。你且想想,公主是柔弱女子,你是杨柳扶风的男子,跟她在一起你俩就像姐妹,你哄着她不累吗?”
湿哒哒的绿裙紧贴男子身躯,将其曲线在阳光下展露无遗。
红衣姑娘捧着他的脸,与他深情款款的说了一大堆,说的男子眼含波涟,“姐姐不必再说了…姐姐句句言中我心,姐姐对奴家情有独钟,又不舍得让奴家如此心累,白荼得遇姐姐,真是奴家三生有幸……”
潘安默默顺栏杆蹲下,跟护国公主对面而视。“看见了吧?宇文挽,你跟那妓子同属一丘之貉,你们姐俩在一起都是心机婊子,你这样的已经不吃香了,就得英气的女子,爷们儿性格的女子才吃香。……当然,过于虎了吧唧的也不行,那就是傻了。”
潘安那嗓门是一如既往的,跟吹唢呐一样响,她虽然语气跟唠家常一样,但声响远播跟吆喝一样。
她还没说完,坐地的护国公主就拿眼裂着她!
随后人群里就有附和的了:
“传闻护国公主弱不禁风的,平日里高高在上,想不到打起架来也挺泼~妇啊。”
“她之前装着可怜,就能把面首哄回府,这下子可栽了吧?”
“白荼美人儿跟个小白兔似的,就得找个娘汉子,跟她俩成天哭唧唧,也不像话啊。”
潘安乍一听还挺解气,但听两句就后怕了,她倒不是不忍心,而是看见……宇文挽那袖口的手攥成拳头了!
潘安多机灵啊!连忙就站起来,叉腰指着那群添油加醋的!一咧深渊巨口,呲牙: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你们是看热闹不嫌殡大啊!”
宇文挽被红馆里的人好顿指指点点,嘲讽半天无非是说,平时看够了她装柔弱,一看她打架还挺凶。
一看护国公主扶着栏杆,蹬腿要起身,一旁的红女绿男,战战兢兢的奔她来,尤其是绿裙男子都跪下了,“请公主放过我们吧……”
宇文挽气的愤然站起来,当场摊牌,“滚吧你个妓子!本公主有钱有势,不缺男人,别在这装受害者,不还是婊子一个!”
围观群众只敢唏嘘起哄,刚吵吵两句‘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的,欲给妓子打抱不平,护国公主一瞪眼:“放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本公主乃皇亲国戚,尔等乱民再敢出言不逊,本公主便把你们通通抓了下大狱!”
潘安大姐连忙轰人,“行了各位!没好戏看了,快回去搂美人儿串闲话吧,门口有赵府家丁给你们准备了辛苦费,各位请走请走~”
原本热热闹闹的好事人群,听了这话,顿作鸟兽散,还有个欢欢喜喜的给潘安做了个揖,还道:“谢谢赵四女公子啊!以后有这种好事儿来找我们!这我们都没敢骂街,都没发挥出来呢!”
潘安大姐赶紧推了那人一把,“行了快走吧,一会儿摊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