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嘉擦了擦自个儿眼角残余的泪,清咳道,“你自己回家去,别打扰我们。”
“多谢哥哥嫂子护着我,阿蛟这就告退!”
“等等!”
刚挪开一步的君侯妹妹,连忙站稳了脚跟,给他俩人来个军人般挺拔的站姿!
“兄嫂还有何吩咐?”
乾嘉大哥已经抹去了脸上水迹,只是尚还湿润的眼睑出卖了他,他故作镇定的凛起眉目…“对口供,今天你在红馆惹了宇文挽,大哥慰问你都慰问到红馆了?”
“哥你说,我都能聚众逛红馆,是不是证明身体挺好?小产坐月子的都是谣传?而且义父也知道,我有断袖嫌疑。”
“自然。只是下次别引我来,父亲对你宽容,对我可残忍着呢,他的儿媳最低得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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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侯爷睡了一下午无梦,一醒来就喊饿,正巧君隐师父满手白面儿的,就来拍她脸,还笑呵呵的喊她用膳……
透过挂在床角的烛台灯光映看,窝在绣了忍冬藤、大蚕丝被里的白衣姑娘,瞪俩惊恐的琥珀大眼,瞅着面前那只沾满白沫的大手……目光往上看去,那白袍的俊冷男人侧身坐于床上,他头上以白帛带束了发,脸上斑驳的一片白也是粉末。
九幽慌忙拿袖子给自己擦了脸,问他干嘛了,君隐说是给她的奖励,可她一上桌看到的也只是,把中午那些吃食换了个做法,怎么看都还是补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