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一点私货不留,把屋里压箱底的那些凶器嫁妆,都给侯爷挖出来了,实指望从此,这些东西了就换主儿了。
而女侯爷看他忙活着,一样一样将东西倒腾出来,活像个武库,都看愣了,她摸着鼻尖儿问了句,
“你东西这么全,什么癖好啊?”
扶摇眼睫微抬,狭长的狐狸眼微挑,紫眸流光媚骨天成,懒懒的道,“我从未用过,但是从前在红馆……这属于窑哥儿的基本功。”
“卖艺不卖身那种?”
“我可从未卖过身。这东西都是前辈留下的,他们有的从良了,有的自赎了,有的……香消玉殒了。”
“哎?这些东西,这么有故事的吗?”
“你若感兴趣,对机会我便给你讲讲,那些发生在身边儿的悲惨故事。”
女侯爷连连点头,“妙啊!你还可以写本书,本侯找人去刊印,我名都想好了,叫《红馆梦》,香艳又曲折离奇的书肯定大卖。”
他转身瞧着她,懒声道,“这些故事属于典藏品,只得出我口,入你耳。”
……
独孤九冥刚到烟雨阁门口,就见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出来,扶摇还抱着个、盖了紫色绸布的托盘。
那个南朝男子比他妹高些,穿上刺绣青鸾的金陵云锦,一身黑衫暗纹映带浮光。虽然穿着过于沉稳压抑了些,搭上他墨发披肩、以银白发箍固定,柔顺的发丝缭绕双颊,嵌着紫眸的月貌微微含笑,平添了不少温和清雅。
幽妹子换了一身朱红刺绣的白衫,身上衣摆上,全是艳烈的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