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家一惯出情种的。”
说的太宰老头儿都有些尴尬了,
“你这孩子,笑话谁呢?独孤如意若不是情种,她早就登基坐殿了。”
“义父莫要错怪我,我哪敢笑话您啊…孩儿懂~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可是无酒不成宴席,无色路上人稀啊!”
太宰抹了把胡子,连忙摆手,“罢了,你去吧,你出门去后面武曜阁,便有人给你交人,你先回去吧,带着君隐藏好了,最好滚远点儿。”
“妥嘞义父!”
刚才还无声抹泪的少年侯爷,立马得了特赦,噌的就从地上站起来,欢欢喜喜跑出去了!
后面默默看她背影的老头,下了榻,去摸那杆上秃秃的画轴。
宇文护颇有感触,不禁长舒一口气。
真是阳光底下的父慈子孝,阴暗里的认贼作父,他倒宁可相信以恩偿仇,而不是养虎为患。这把华胥的天子之剑,刀锋所指,已如愿如意,如他所欲。
前朝的人和事都已入土,活着的人,才配在华夏大地上横行,封疆画界。
……
九幽一走出来都觉得脚软,一后背的冷汗。刚才可太吓人了,底细被扒的毫无保留就罢了,他那一席话,居然让她震撼不已,至今犹未反应过来。
成则奉旨为尊,败则万劫不复?她这条路走的,从来剑走偏锋又稳扎稳打,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拿她软肋下手,就怕他提道德亲情。
封家的养育之恩,封浮华尚且不知如何偿还呢,自己若一步步深陷父爱,自己一切都离不开义父的支持,那自己亲爹置于何地?
生养之情,杀父之仇,她还分得清,她现在清楚自己需要义父的支持,明日再谈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