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你当真信这人说的话?”
“信与不信,她是如此说。”
“主儿,本来你我是在涉忘川,渡弱水,今儿你怎么非要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使放到眼前,也不怕误事?”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会武,现在又是我的屋外女使,若是有人对我有威胁,她岂会不护我?”
“这倒是啊…不过…主儿,今夜又要放灯,又有飞天舞,又要主儿们扔绸花,当真还要晚上见那人?”
“嗯,趁乱才好。”
“豆蔻怕……怕那人一个发狠了,”
“这不是有了个,会武的么?”
主奴俩个正说着话,就听见门外来了人,一身水蓝色衫裙的男子,领了个贴身小厮。
这位来的男子面容清俊,神情冷淡,头上玉簪束发,半披半散着,穿的绸缎衫子也襟领合缝细密,一派正装。
见了黄梨木桌前坐着的男子,也不见外,自己过去坐了。
“若不是鸨爹找来那个南疆男子,今夜这飞天舞,必是弟弟你的场子……临场换下你,实在可惜了。”
“总跳飞天我都腻了,正好还可做一回看客。”
“你不上牌子快一个月,鸨爹整日捶胸顿足呢,今夜若不跳飞天,可是要挂牌子了么?”
苏合百无聊赖的,去剥桌上橘子。
“挂了。我们这等嬮妲男子就是麻烦,又要避癸水,又要服避子药,哪像疏泠哥哥你个鲜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