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怡然自得,多谢君侯关心。”
“是兰陵王教我的,他说…是他无法既庇护我安危,又让我高飞,所以放我高飞,他做候鸟。”
“兰陵王值得,怪不得呢。”
“叔叔你告诉我,我该怎样,才算不幼稚的追求感情呢?”
“你刚才说的话,便已有些成熟沉稳了。”
她笑了声,“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惹你,可我做不到当断则断,快刀斩乱麻,可你好像…根本不受其乱。”
“我这个年纪,难道要跟一个小孩子疯么。”
他虽说无所谓,一扭头却往枕边挪了挪,抬手拍了拍床褥,扬眉示意她。
九幽连忙凑过去。
眼瞧她脱靴扑上了榻,洛少主仍冷声勒令,“安静睡觉,否则不是我走就是你走。”
“我保证不碰你……”
他也不理她,一掀软被,扭头侧身躺下了。
九幽望着他的背影,哭的心都有了。
看着他的脊背,那件服帖的亮银色软衫、完整勾勒出了蝴蝶骨,他打架那么勇猛个人,褪下斗篷披风却显得瘦弱可怜。
此时的自己不敢轻许诺言,无力给他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可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既无力争取又有妄想。
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华胥姑娘,许是第一回这样,自己抉择所有的路,她一步都不敢轻易落下,甚至心生怯意,不敢有行为。
她就站在床前想,小小的幻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