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义女这面无表情,又眼神坚毅的话,倒让人以为她在说什么子曰诗云。
“前几日马家征战不力,已派天子姐夫和齐国公去平乱了;至于龙涸太子一事,你不该与番邦外国过度接触……恐令皇上生出,里通外国之嫌。”
“啊?我不过是行侠仗义遇见太子了,我可什么都没提啊,皇叔不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
“你皇叔素来冷面冷心,看似沉默寡言,实则心里有一本帐,履行的有条不紊。他最像他父亲的性格,‘骤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夫人不言,言必有中!你行事多注意罢。”
“阿蛟知道了。”
话说至此,端坐尊位的太宰扶了扶脖子,僵硬的转了转,侧头看着窗外漆黑道:
“乾嘉近日闷闷不乐,连屋都不出,若非天色已晚,为父还要请你去劝劝他。”
“他一大老爷们儿,我有什么好劝的,不如您把他送太学去读书吧?”
“此法可行,孤今日便去太学给他看看。”
九幽当时就内疚了,“要不您当我没说?”
老头叹了口气,“听说他那心上人,敢对孤的儿子始乱终弃!阿蛟你瞧瞧,他还自称‘众人皆醉我独醒’呢!自己不以前程为重,揣着明白做出糊涂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可真让人可笑可恨至极!”
“嘉哥的私事我知之甚少,但孩子大了,总要自己择路而行,他本性教养已根深蒂固,必不会走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