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阙殿可算归于了平静。
皇上刚把孩子规矩完,教训走了,便挥手叫宫女来给他卸朝服,玉质洁光似的手掌一挥,就把大内监给招进来了。
漆黑凤眸看了一眼来人,也没太诧异,大内监过来也必有原因。
“皇上,云和殿厍贵妃今早…悬梁自尽未遂,其表妹在外跪求陛下相见,请您定夺。”
……
待皇上从云和殿拂袖而去,到底还是顾念旧情,叫了太医。
当他从凤阙殿外回来,手里正捋开奏章的太宰,刚也闻声转头。
宇文邕一看见他手拿奏章,只心下一惊,便若无其事的走近了。
太宰默默把奏章合拢,而后往桌案上顺手一扔,也不管奏章沾到了砚台。
“皇上为何扣下历练君侯的奏章?玉不琢不成器,孤教她孝敬皇叔,当皇叔的,难道要把人家一辈子,禁锢在京城做私宠不成?”
宇文邕默不作声走过去,拾起奏章,索性染墨点范围还不多。
他不假思索便道:“君侯年纪小,应从京官做起。朕便是在为侄子考量,旱鸭子扔水里,只有淹死的命!天下黎民皆是朕的子民,朕只是出于长辈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