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也觉得,可能是通风报信的人夸大其词了,她也不至于放着他不要,去啃那些残羹剩饭男的。主要是回来的早,不像招嫖。
“庾信那人好男色,你离他远些。当年梁国还在时,他就供养了个皇亲外戚当娈宠,人家封了王,他还当众羞辱人家,怕不是他看你少年英气,动了歪念。”
九幽顿觉无语,不太相信,
“哎?还有这事儿呢?我看庾开府一腔子热血,挺好的呀。”
宇文邕一看她不信,很是气恼!凤眼一瞪,满脸阴鸷:
“他以前就是文坛流氓!现在到北方是改了些,朕只看重他的文采无匹,人品却有待商榷。南方皇亲贵族皆如此,如今的陈国也是。岐地‘舞媚娘’,便是借他早年的诗起名,他去那招嫖则万人拥宠,妓子倒贴求诗……总之,你若警觉他老不正经,朕随时为你做主。”
九幽哭笑不得,昨儿庾信那副慈父样儿,她怎么也不能想到、他好男色那去。
“他一把年纪了,怕也有心也无力吧?”
宇文邕漆黑眉眼垂着看她,叹了口气,既然她死犟死犟的,他也多说无益。
“你警觉些便是。别让朕太担心……朕把你留在京城,已是最省心之法。”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么紧张我干嘛!一朝天子,你得忙起来啊!”
宇文邕蹲久了腿有点麻,便起身撩袍、坐在了她床边儿。
他身上穿着繁复华贵的漆黑朝服,坐着只能挺直腰板,本来还轻轻的撩后摆坐下、怕她盯着他臀后瞧,结果他这一撩,本来就拖地的后摆,直接甩到床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