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爱既是平等和博爱,我只看到了你与其他人一样,告诫我尊卑有别,满是政治与女子无关,至少野蛮人很难做到大道之行也。”
话说至此,当朝天子已是满眼戾气,骤然抬袖拍桌!
“你是说朕野蛮?鲜卑人野蛮?”
九幽心道,你拍桌子吓唬谁呢?她就没惧过他的君威撒野!
她默默起身道,
“不止鲜卑,周国男人都如此,真晦气,告辞了。”
见她要走,居然转身要下榻找鞋,陛下这才有些慌了神,收敛了几分怒气,顺大袖里脱出手来去抓——却连她衣角都没碰到,急道:
“独孤九幽!你以为齐国依附孔孟之道,就不如此吗?他们远比朕的大周要溃烂的深,要垂死的不可救药!如果兰陵王不是迫于、齐国三纲五常的压力,你怎会逃婚至此?”
听他提及兰陵王,刚穿好靴的女侯爷骤然转身,怒目圆睁!“那我走!”
“站住!”当朝天子只是硬气了一瞬,便起身要下榻,缓声儿道:“来…都来了,就为朝政而吵,若夫妻同朝共事,那还如何度日?”
“陛下以为我来跟你过日子吗?这皇宫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里头正在僵持着,忽然听外头,内监颤声儿道,“陛下,外史大人已前来听吩咐。”
于是皇叔便趁机拽女侯爷坐回榻上,自己冲外头勒令:“进来!”
九幽侧过头,见身旁男人雪白的额头上浮起细汗,也明白他是真急了。
他一急,自己倒冷静下来了。
外头进来个红袍戴乌纱的官儿,进来纳头便拜,口尊“拜见吾皇,吾皇万岁长安!”
皇上:“从今往后你不用来了,把你的当差技巧交付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