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睡到一半,洛北冥回来了,就站在床边看她,白发金瞳,面色冷漠。
“你的床也挺大。”
这句话,应该是在对应她那天,在他屋里说的话。九幽顿时清醒了不少,感觉昨日如同做梦一般,以及香香没死在他手。
“闻人檀香……你们埋葬他了吗?”
“我给他棺椁里浇了水银,坟上种了花椒。”
“你可真言出必行,我怕你说的绝后也应验了。”
“义父派人将闻人檀香的鼻子送去了马鹿岭,听回来的人说,那女土匪头子居然哭了。是她撵走的闻人檀香,是她挑明了,她才是始作俑者,居然有脸哭。”
说起闻人檀香,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之前还鲜活的一个人,会落个人彘下场,身怀有孕,却还要遭受那种折磨!
“闻人檀香去当细作,就是个错误。”
她忧心忡忡的一句叹息,落在对面男子眼里,竟察觉出了一丝不明。
“在为自己的下场忧心么?”
“我的下场?呵,我不会死在男人手里,就像兰陵王不会死在战场上。”
“你倒是高高在上的自信。可我看你……怕是得毁在大周天子手里。”
“他毁过一次了,没成功。”
“你可真不记仇,也不怕养虎为患?”
“最顶端的狩猎者,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晃悠。你看我像不像东北傻狍子?”
“像用的不太准确,你就是。”
于是俩人拌嘴半天,九幽都扯开被子要让他睡觉了,就听外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侯爷!新宠哥哥走了吗?”
洛北冥直接扯过她手里的被子,卷在自己身上,而后潇洒的坐于床沿,冲她横了一眼,
“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