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里早早的熄灯了。
屋里盖着海青色素被的俩人,紧搂在一起,鲜卑皇叔想力求搂孩子的优越感,他却想霸道的寻求、更容易揩油的姿势。
俩人很不老实的对面搂睡。
于是她开始讲起了鬼故事,
“有一嬮妲男子,嫁到妻主家里第一天,洞房外:就听妻主的爹娘商量,趁人鲜活,要把他炖了吃肉!男子吓得洞房都没入,就跑回了家。这男的回家跟爹娘说起这事儿,爹娘劝他在家好好待着不要怕,男的睡至半夜,半睡半醒之际,突然听到自己爹娘也在商量……说与其让别人家吃了,不如自己家吃了,这男的一下就吓醒了。”
皇叔细思极恐,确实顿时一后背冷汗,他瞪着黑眸,在窗子打进来的月光下冷光瘆人。
待她讲完了、凑唇去吻男人下巴,还被皇叔无情躲开了,“结果呢?那男的醒了怎么办!你们华胥…嬮妲的,还流行吃人呢?”
“这就是一故事,皇叔别较真啊。再说了,五胡乱华那会儿,你们鲜卑人,不也吃华胥汉人呢么。”
说者漫不经心,满眼琥珀般的透亮,听者心里是挺愧疚的。原来历史过百年,便已能当笑谈,她是不是如表面那么不在意,宇文邕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现在的鲜卑人,也不吃华胥汉人了。”
华胥姑娘嗤笑,“现在谁也得敢吃算啊。哦对,匈奴、鲜卑、羯、氐、羌……这五胡,当年师父提拎耳朵让我记住的。”
鲜卑帝王只觉遍体生寒,猛然在被子里翻身,转到与她对面,侧身躺着。
他浓长的眼睫毛微微低垂,肉感实足的双眼皮、随着他眼睫的颤动而忽大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