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躺床上一夜,愣是秋毫无犯。
宇文邕却夜梦无边。
当初黄陂城旧事,简直像上辈子一样,或者是投胎前的模样:他那么丑陋的躯壳,却辗转在她和兰陵王的,兵戎情缘之间。
她红衣金铠,立于黑马背上,持枪怒剑,笑傲三军。
却又是他一挑帘,看见她眉眼俊美,笑容明媚,喊他“皇叔。”
——宇文邕所想得到最温柔的,毕生最惬意舒服的事,大抵就是在她家床上醒来了,而后想睡多久睡多久……当然,是仅限于他一个人那种睡。
一夜的梦,累的鲜卑帝王是好了脚踝,酸了浑身。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看见的,是一张俊艳细嫩的脸,姑娘五官精致浓烈,那双琥珀般的眸子笑着。
似梦非梦……
宇文邕只一醒来,便发现自己仰面朝天,胸膛盖着柔软被子,腰往下光着腿,被一只细手左右摸索……
面前还有个姑娘,凑过脸来:
“你醒啦?恭喜你啊,生的是个女孩儿,父女平安。”
“嗯!?”
一股凉风跟蛇似的,从顺他头顶凉到了脚底板,鲜卑男人顿时惊得一激灵!浑身冷汗,就并着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了,
而旁边穿着整齐的华胥姑娘,正盘腿而坐盯着他腰下。
他甫一起身,只感觉腿间抻撕扯的疼,待低头一瞧,登时脸红了,
这人得闲到什么程度……给他那里的杂草都给捋顺了,还编了俩麻花辫儿!
偏生这姑娘,还无赖的咧着嘴笑,
“皇叔,我编的好看不?”
宇文邕忍着脾气,黝黑凤目深邃,
“你给朕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