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去看望看望他?”
“去罢。”
宇文直也抱拳道,“堂兄,我也去看看小侄子?”
太宰一把将宇文直胳膊拉住,“等等,孤有事嘱托你。”
六叔顿时皱眉苦脸,“啊?又要拿抽我威胁我啊?”
老义父正色厉声:“你那么皮实,怎么抽都不解恨,但若是让你侄女儿……让世人嘲笑鲜卑人无能,护不住华胥女帝的娃,孤便把你发配边疆——去跟嬮妲女兵学,怎么护犊子罢!”
——另一边,九幽刚迈进大哥那屋正厅,就嗅到一股浓重、刺鼻的酒臭烈气。
他屋里的小书童,连忙给小侯爷俯首,作势引荐她入内,而后这书童小跑几步进屋,只听里头低声询问,
“小公子可在?……哎呦公子!您这怎么躺地下了啊!这一身都沾湿了酒……”
她迈步进里屋,打眼一看,只见刚从凉黑木板地上,起来个衣襟松敞、半袒晾胸的年轻男子,这人头顶的马尾辫儿歪斜在宽圆肩头,半遮半掩细白的脖子往下、清晰的红紫痕迹。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此举乱看是失礼时,已经和人家、迷蒙黝黑的双眼对上了。
“阿蛟……还知道来看我?”
他一出声,嗓子像风刮带虫窟窿的树叶,牵肠挂肚般的沙哑。
九幽连忙扭过头,抬手捂住眼,‘哎呦’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