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人最荒唐。我不知……生有何欢。”
“你权当她死了,安心做你的太宰亲儿子,凭你的才能志气,本不该被这种女人所误,她就是元规派来害你家的,你就不能……给自己活吗?你才是义父的希望啊!”
他这才转过头来看她,眼里费劲的、凝聚几分清明:“我无意仕途,无意文武之道,不弄权不争论,才是明哲保身。我不像你……你身负重担,需建功立业,又想广纳面首,这些不是我的路。”
“你这样浑浑噩噩酗酒,就是正道了?义父必然是管不了你,才在外面派人看守你,又人有你在屋里自暴自弃。我若不来,你真要抑郁成疾?”
“我不知道。”
“你听我的,找点儿别的事做,别没了女人就生无可恋,我没了男人不照样好好的?”
“那不一样,我只觉委屈。”这个委屈一说出来,他当时就嗓音哽咽了,溢出了哭腔,红了眼眶。
九幽只好拍了拍他肩膀,柔声细语安慰:
“搁我我也委屈啊,这不丢人,她虽然不要你了,可你爹娘,还有我,都会一如既往陪着你啊……”
这大哥闻言,手撑着两侧坐起来了,九幽瞧着他红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他却盯着她、顺眼窝淌下眼泪来。
他没说话,但是咬着下唇,无声的哭。把她看的浑身毛愣,九幽果断把人往自己肩头一按!
“来,趴我肩膀上哭,华胥妹子就跟和鲜卑汉子一样。就像在京兆府大牢里,我趴你身上哭一样。”
于是这个年轻精瘦的鲜卑小汉子,忽然伸来胳膊、紧紧搂住小义妹的肩膀,伏在她肩头低声‘呜呜’低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