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男人全无半点防备心,六公爷和这小侯爷,可不简单啊。”
六叔眼神醉醺醺的道,“本公跟侄子是袍泽之谊,君侯就是墨中清流。”
而后,宇文直非让她送自己回家,九幽推辞说自己不认识路,他倒是管家认识路就行,便不再理会她的推诿说辞,这男人随后就伏在她小细肩头,将全身力气都压在她身上,竟有了鼾声。
九幽:“……”
只知他是装的,她却不解其意。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还真对她没半点防备心,她无奈道,“你也不怕我找不着你家,或者给你拉我家去?”
可是俩人一出酒楼上了马车,九幽寻思不能跟他回去,便跟车夫说往宫里青城门走。
她牢骚两句六叔酒量不好,故意使自己坐实了断袖,他就轻笑着坐了起来。
九幽吓坏了,“你不是醉了吗?”
他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没烦心事,也没所爱之人,有何可醉。更何况我家……祖传的千杯不醉。”
“你舌头都大了。”
“你有为人醉过吗?小侄女?”
“有。”
“为情所伤么?可是对着他喝的酒?可有人接你回家?”
“没有。”思及从前,她为小夭醉倒时,是在皇叔面前,她渐渐发现,皇叔给自己触手可及的错觉,已是恩赐!他永远是那悬天之云,是自己越不去的昆仑之巅,是自己畏惧而又甘愿沉溺的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