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男人,在母尊女人面前,皆无说话的份儿。”
九幽仰头观瞧,才发现她是坐在了男奴腰上,而男奴底下是墙上凸起的一块石板,这地宫怪石嶙峋,却因除了巫皇身上、再无光源,而只能随着她的移动而看清地形。
真是故弄玄虚。
原本九幽也想看鲜卑男人吃瘪,便没回头看他表情,甚至还收剑入鞘了。可巫皇显然对此不满意,又抬手撩了撩齐腮白发,她的猩红眼眸里、捏着戏谑又危险的笑意,
“看来龙母转生鲜卑人,是正中华胥人下怀了?”
华胥姑娘眉眼一横,断然否认,“你这是荒谬不经,逆天犯顺!那天被撕脸皮的教训,还没给够吗?鲜卑人都是野马难驯,喂不熟的疯犬!”
见她嘴上说狠话,动作还实打实的护着男人,宇文邕没笑,巫皇先笑了。
“呵呵哈哈哈!这鲜卑人,属实是万人骑跨的脏犬,孤不吃残羹剩饭,只吃新鲜雏子。你既也嫌弃他,便让他给你生不是更好?”
如果刚才是暗戳戳提醒她,那现在,巫皇就是在明示她、那夜的梦了。九幽绝不能,让鲜卑皇叔卷入这桩事,更不能让他涉险!
九幽没去看身旁、男人的脸色,只低眉垂睫、眼神转换一刹那,便顶着狠厉的目光,毫不犹豫的反驳:
“不妥!我无需孩子,更无需鲜卑男人来生!”
身旁并肩而战的黄衫美人,漆黑凤眸直勾勾看着她,鲜卑皇叔已然心情复杂,语气冷硬的叫了一声、“独孤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