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对句罢!”他如此借坡下驴,便是不计较她的蹬鼻子上脸了。
而后俩人坐在前头,与一众少听闻玄机阁的、甚至瞧不起玄机阁的男人,作势对句。
私下里,洛北冥侧脸去问她:“君侯的学识我略有所闻,但没听说你会文采?”
“我是没什么文采,但我家传,师父好。”
“君隐教你做对子了?”
“我有个江南面首,颇谙《文心雕龙》。”
“呵。”他满脸诧异。
“《坐娘对韵》嘛,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归墟对昆仑,龙母对凤祖,寂灭对长生。”
“你倒是荤素不忌,尊师重道,师徒父子在你这儿全无规矩。”
“非也,我对我恩师君隐一直很尊重。”
“……”
洛北冥并非未听闻君隐复生一事,只是也来不及拆她台了,前头管事的,已经敲锣打镲大声念诗了……
相传,司马相如在事业上,取得少许成就之后,不久就产生了纳茂陵女子为妾之意,冷淡卓文君。
于是卓文君写诗《白头吟》“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给相如。
司马相如也寄了一封十三个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的信,即《两地书》送给妻子,卓文君倍感伤怀,便回以这封著名的《怨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