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冥避开她的眼神,云淡风轻,
“我奉命取悦的男人女人尽皆死了,你是唯一活下来的。”
“我还真喜欢你这样儿,不做作不装假不虚伪,曲意迎合阿谀奉承讨好,直率不拐弯抹角……这便是极刚易折,慧极必伤。”
他闭了闭眼睛,长舒一口气,皱眉仰望着头顶的人,“独孤九幽,你再试一次。”
“你准备杀了我?还是你以为,我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肌肤相亲?”
琥珀撞上琥珀,一双眸子偏向浅色的金,一双眸子愈发深邃如熟褐。唯一相同的,是双双神色冷冽,眼里又只有对方。
“我没把握杀你,更忌惮你的身份。”
她不再多言,俯身向下、以唇齿拜服于恶鬼少主,是俯首称臣,又在侵蚀着暗夜。
要不是在吻他喉结时,他忽然开始作呕,趴床沿儿吐刚喝下去的酒菜,九幽还不清醒。
只在鼻息间,九幽感觉酒气都被冲散了,清楚的嗅到了,那药丸是催吐的草药气味。她猜测的果然不错,他若是吃这个东西,必然无法让他忍吐挨嘈,极大可能会吐自己一身。
俩人‘误’以为是药有毒,就把隔壁屋的洛之澜叫过来,她说许是药效太猛,等会儿应该就好了,不伤身的。
但九幽也不敢再碰他了,而后她端茶倒水,给他簌口洗漱,哄泪眼汪汪的洛叔叔睡。全无半分方才、借酒行凶的贪色急切。
洛北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恃宠而骄了,仗着有孕,对她吆五喝六,跟那些妻主家的娇夫,无二差别。
只是她的体贴,皆由旁人教导而来,她这不符合年纪的沉稳气定,他真不知该讥笑,还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