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隐嗤地冷笑,“孺子不可教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她眼睁睁看着他站起身,那身形一如过去的高大伟岸,甚至因他穿这灰白的披裳长袍,显得比当年要彪悍几分。
“所以,掺合在江湖与朝堂之间的,跟宇文邕勾连的人,是师父么?”
君隐龙眸微眯:“空口污蔑,这便是你六年之所学?”
华胥姑娘无奈的扬起下巴一笑,借机偏过头去,抬手一撩刘海儿、拭去眼角的泪。
而后强撑镇定问,“那敢问,师父抛下那相学世家的小徒弟,与京官荣华富贵,来这鸟不拉屎的蒲谷乡何干?”
“此处不是女人的战场。你才应离开。”
九幽指了指巫皇,“她算什么?”
巫皇可不止是女人,还是个凶狠妖邪的母尊暴徒。
旧日师徒两个面对面,君隐一句话不通,便又换言道:“这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闻听此言,华胥姑娘翘唇、讥讽的笑了,“小孩子在我男人的肚子里,而我可不是不问世事的傻子。这世上有什么,是我只能被迫参观,不能主动加入的么?”
君隐听得面色阴沉,浓眉紧皱、龙眸凌厉着,“正经的五经韬略学透了么?既已认贼作父跻身皇亲,何必来趟世俗的浑水!”
师父大抵是在怪她有辱门风。
她一脸正色,望着面前这两位道,“诸位前辈将岐地搅和的一团乱麻,也不请我这华胥族人来见识见识么?”
巫皇笑了,“正待你来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