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那血脉里的,亲近自然的天赋、再次体现了出来,当她屈膝蹲下,那只比黑瞎子还雄壮的犼,不仅不凶,还呲牙露齿,冲她露俩黑眼圈。
‘犼’:“嘤嘤嘤。”
墨珈:“……”真丢面儿!
猛摸了几把犼的黑白长毛后,这姑娘豁然站起身来。
她身上的云锦白衣与朱红刺绣,在月光皎洁底下,折射出了浮光葳蕤。
稚气未退的姑娘,顶着端庄肃穆的脸,语气是异于她这个年纪的沉稳:
“蛊皇拦路在此,莫非是要将我挟持为质么?”
“你?嗤!”长脸惨白的蛊皇不掩讥讽,那毫无血色的嘴唇一扯,傲慢的一抬下巴,甩开满头辫发,映的头顶银饰明晃晃的。
“你还有何利用价值?那个老白毛勾结映龙母祈,五年前就夺取了孤的巫蛊之术,而今给他儿子下了经巫术改造的离情蛊,那俩贱种已然六亲不认、一心复仇了,即便拿你当盾,那小贱种也定然先杀了你。”
没想到困扰多时的疑惑,倒被这个别人口中,最神秘而可怕的女人一语道破了。
虽然她没利用价值是刚刚得知,但蛊皇的巫蛊之术被夺,她早就知晓。从前沧蛟对付自己的‘夺梦’、独孤九冥的‘窥心’和‘傀儡’,不都是蛊皇的本事吗?
华胥姑娘仰头瞧着,面不改色,
“那我还要感谢蛊皇,警示我了?”
蛊皇一挥手里权杖,只道:“孤与映龙母祈必有一死,你休要挡路!”
“……”
九幽默默往旁边儿一让步,就瞧见她骑着的长毛犼一抬爪子……哼哧哼哧,奔着凤翔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