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华胥皆自恃礼仪之邦,即便是临战斗前,也会与对手相互见礼,此为文明秩序的规矩。而我与兄长初次见面,你不能先自报家门吗?还有,我舅舅何在?”
“既是中原规矩,我入乡随俗便是。我名‘解忧’,为父王所取,是你母将有孕的我父远嫁和亲,即便不为杀你夺位,也当母债女偿!”
九幽哭的心都有了,这都什么事啊?是芙泽王疯了、还是独孤九冥疯了?她若是试图讲道理,能跟说通吗?
“兄长听我一言!你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这些话都不是真的,咱们坐下来好好聊,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放肆!你连我的獒犬都不敢直视,竟敢口出无礼、乱套近乎?”
“我若直视你那獒犬,不等你动手,它就能把我活撕了。”
“胆小如鼠!我算知晓,华胥母尊国因何会灭亡了。”
她顿时敛了嬉皮笑脸,这话刺伤她了。
华胥姑娘顺势摁住剑鞘,表情冰冷。
“请留口德!不知其详,勿加诋毁。”
独孤九冥便不再说话,手腕一扣,剑花都不甩、便挥剑奔她冲过来!
他素来剑法如神,剑花都甩的干脆利落、锋刃开合之间,毫无半分累赘之处。
——却每一剑都被她格挡或是挑开,甚至都近不得她身。
只有飘洒在俩人之间,被削断的雪白发丝纷纷扬扬,翻飞在曦光与黑暗之中,还有一些落在马尾少女的头顶与肩上。
再一次被她格挡又反挑开之后,力道之大甚至将他推的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