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很诧异,为何义父会认为,是皇叔围着自己转,被自己掌控呢?随后她恍然惊觉,明明是自己被皇叔掌控了爱恨喜怒,自己是明知自取其辱也要献媚,而他却能作出让义父误解,麻痹迷惑世人的痴情种行为!
被人当刀子使并非一次两次了,她是时候该清醒了。宇文邕的心机城府,远不是她能理解的,他甚至很少透露他的帝王心术,偶尔流泻出一些,她都不敢相信。
一环套一环,真不知谁将错就错,将计就计了,还得是清醒的人,才能掌控。
当提及“丹书铁券现已铸成,明日自会红绸裹缎,送往侯府。”
宇文护又语重心长的道:“想娶你皇叔?除非你有本事坐到当年,独孤如意的地位,那便再无人可阻拦,就连皇帝的龙椅和生杀大权,都握在你手里。”
原来放下剑,无法保护他,拿起剑,又无法爱他。
父女俩坐着,谈了许久的的话。
直到宇文护问到,“听闻君隐背主忘恩,投靠你皇叔了?”
九幽摊手,“我不知。”
“你可有得到君隐的九图?”
“并未,三虎图与华胥九图是一样东西吗?”
“孤不知,但眼前只有华胥九图,那两张三虎图藏有商周祭祀文‘日’和‘月’,唯独另一张废帝艳画,写着‘人’。”
太宰这就是索要华胥九龙图了,九幽直接道:“我们师徒已恩断义绝,我实在不知。”
她本想自己走一步算一步,结果打门外,君隐来了。
九幽很生气,质问他来干什么!君隐反问“不是你写信让君某来的吗?”
原来他们用洛北冥的信鸽,诓君隐说九幽向他求助。此时九幽便知,元规与宇文护早有勾结,怕不是方才的苦肉计,亦是计划之内。
君隐甫一进门,太宰便说,“你来送华胥九图了?”
君隐:“应是她们家,送与你华胥九图。”
“孤早有耳闻,九图在背,你可自选用哪个女人激发九图。这里,孤备下了很多丫鬟。”
太宰一拂袖,金乌侍卫便将几个襦裙丫鬟赶进了屋,后头还跟着拎鸟笼的元规。
元规那架鸟笼里,正装着自己送洛北冥的那只、鸽子串的鹦鹉。
一瞧君隐随之,目光掠过一地战战兢兢的大袖襦裙丫鬟,九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