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詹湛这话给抖了一个激灵,夏谷笑起来说:“你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想想也是,如果脸皮薄的人,许浠那么发短信骂,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在詹湛家吃过饭,夏谷就回了家。听到电梯一响,邻居家的门“啪”得一声开了。夏谷扭头一看,秦韵正香肩半露,倚在门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舒服点了吗?”强忍住自己的颤抖,夏谷礼貌笑笑,问道。
秦韵昨晚喝了一晚上酒,晕得厉害。睡了一天,刚起床收拾利索。隐隐约约记得是夏谷送他回家的,所以夏谷刚下电梯,秦韵就打开了门。
“哎呀哎呀,偶像~人家真是把你好等呀~”见夏谷一动不动,秦韵扭着小蛮腰,兰花指一竖,凑上来牛皮糖一样黏在了夏谷的身上。
夏谷像撕狗皮膏药一样将没有骨头的秦韵撕开,面部保持微笑,礼貌道:“秦先生您等我干什么?”
“矮油,人家煲了汤,一直给你温着呢~主要呀,感谢你昨天晚上拔刀相救~”秦韵不顾夏谷的阻拦,再次贴了上去。
“邻里之间嘛,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夏谷干笑着,掏出钥匙就要开门,秦韵一下又贴了上来。
打开门,夏谷边笑边往门里面挤着身体,一边挤着一边把秦韵往外推。
“今天已经吃了,改天改天哈~”夏谷说完,“砰”得一声将门关上了。
累了一天,夏谷赶紧脱掉衣服洗了个澡。掏出剧本看着,想想于汉今天不对劲,眉头拧得死紧。
到了立秋,天气愈发的热了。夏谷吐着舌头冒着热汗,不一会儿身上又湿透了。看看时间,不过晚上七点,要等阎王过来,才有人体空调用。
想到这,夏谷跑去浴室,又冲了个冷水澡。
刚冲完澡出来,夏谷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了过去,一头撞进怀里,夏谷揉着鼻子笑着抬头,冲着阎王喊:“大人要不要脸,我还没穿衣服!”
眸色一沉,阎王唇角微勾,说:“没穿不是正好。”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顺水推舟……
刚刚发完,夏谷腿有些软。身上满是东西,滚去洗了个澡洗干净。回头出来,看着阎王还在盯着手上的东西看。老脸一红,夏谷拉着阎王去洗手。
洗手的时候,后背贴着阎王的整个身体,凉飕飕的,却让夏谷的身体热得发烫,脖子都红了大半。好不容易洗完,夏谷将内裤穿上。沙发上不舒服,拉着阎王上了床,将双腿围着一盘,惬意地舒了一口气。
看着剧本,夏谷黏糊糊的亲着阎王的脸,冰凉的感觉接触着温热柔软的唇,双方俱是舒服的很。边亲着,两人边闲聊,想起两天没有孵体朱,夏谷问:“体朱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阎王将体朱拿了出来。夏谷低头一看,眼睛不自觉睁大。小小的体朱,一般的经络已经碎掉,蓝色的不规则条纹浸染了半边体朱,像宇宙中的星云一般。反观另外一半,却仍旧是粗粗的经络,丝毫不见破碎的可能。
阎王昨天说自己记忆回来,身体也温热了一半。夏谷反复想了想,体朱孵不出来,多半是缺了些火候。而这火候,自然不在阎王那里。当初老君让他帮着阎王孵体朱,定然是有他的道理。这个道理,多半就是,体朱要想孵出来,其实要靠内丹。
内丹有了,体朱孵出,阎王身体恢复以往温度,法力也会恢复大半。
掏出体朱给夏谷看看,孵出一半是可以高兴的事情,阎王看着他,问:“怎么了?”
用力盘了盘阎王的身体,夏谷问阎王:“大人,如果没有我体内的内丹融合,体朱是不是永远孵不出来?”
没料到夏谷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阎王目光幽深地看着他。过了半晌,伸手摸了摸夏谷的脸,掌心是温热的,低沉着声音说:“乱想什么呢。”
被阎王摸着,夏谷闭上眼睛,凑上去蹭了阎王一下,笑着说:“需要你就说,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老霸占着,多不好。”
虽然这样说,夏谷却不知如何拿出来。不然,他早就拿出来了。
夏谷的魂魄不再零散,可是魂魄的活力只亏那一半的内丹支撑着。要是拿走了那一半的内丹,夏谷魂魄不散,却也活不了。
这真是个两难的境地,好像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定下了这个格局。不过,体朱孵不出来无所谓,总比夏谷没有了要好。
抱着夏谷,阎王低低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
为了二婶和詹俊的婚礼,夏谷和詹湛忙得热火朝天。看了要来的宾客名单,二婶发现没有慧延方丈,批了夏谷一句,让夏谷亲自上山去叫。
詹湛开车去的,跟着上了翠峰山。夏谷想起陈震来,对詹湛说了一句。詹湛笑了笑说:“陈震向来不信佛,因为他不相信善恶因果。”
他以为做再多错事,也不会有报应。做再多善事,也不会有好处。如此一来,那倒不如做些坏事,损人利己。
这就是詹湛与陈震的不同,陈震永远不可能为了别人净化魂魄,詹湛会。
两人去时,老方丈正在换鞋。时间不早,晚上场次的广场舞马上就要开始了。夏谷敲门进去,老和尚撅着屁股系鞋带,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一眼,憋了一脸的血色。
“老和尚,明天我二婶婚礼,去不去吃好吃的?”夏谷过去,对准老和尚的后背一巴掌,然后自然而然地蹲下身体,给老和尚系鞋带。
有了夏谷帮忙,老和尚这才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想这么大年纪,没有个人在身边,还真是不方便。老和尚仰在椅子上休息,转头看了一眼门外。
门外,詹湛未经过他的同意,没有进来,怕冒犯。老和尚看了一眼,目光柔和,点了点头说:“进来吧。”
夏谷这才意识到,詹湛还没进来。抬头看看詹湛,有些拘束的站在门口,笑着说:“你不用担心,这里不会有事儿。”
心存善念,放下屠刀都能立地成佛。
何况他的屠刀,并不是他有意举起。
上下端详了一下詹湛,仪表堂堂,俊逸非凡。比夏谷可是强了些。抬脚让夏谷系鞋带,老和尚坐得没个正行,笑着问:“你是夏谷的朋友?”
詹湛温温一笑,颔首道:“是。”
“不用那么拘谨。”老和尚说,“这里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老和尚话里有话,詹湛抬头看他一眼,老和尚冲他一笑。
胆子大了些,詹湛说:“我能不能上柱香?”
“你有未了的愿望?”老和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