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敲了敲门,林佩兰问,“可以谈谈吗?”
“没有什么好谈的,我要睡了。”
“那行。你知道改正,我也真心相信你。”
林佩兰走后,陈曼妮扭头看了一眼房门,趴在书桌上,拿书罩住自己的头。
想起那天去玩的事,那个人粗鲁又强横的拥抱,一步步逼近时那厚重的烟味,陈曼妮心有余悸。
差点就变成林佩兰猜测的那样了,到时候人生毁了,未来要怎么办,陈曼妮想都不敢想。
回来就头重脚轻,傍晚就开始发烧了,硬生生被吓病的。
白天他们打电话来家里,她拒绝了,不敢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再跟他们去。
……
林佩兰第二天依旧早早起来了,骑着自行车出去买了两条肉多一点的排骨,回来就给加了一把干贝炖上。
有了排骨汤,煮的是干饭,她照例做了几个素菜,陈父上桌的时候一碗清亮的汤下肚,眉眼的舒展开了。
饭桌上还问了林佩兰工作的事,林佩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自己收生茶自己炒制了卖的事情说出来,只说挺好的,同事和领导都挺好相处的。
陈父照样让她别顾着工作,自己也照顾好,中秋节陈建国可能会回来,有空多给陈建国写信打电话什么的。
林佩兰看了一眼闷不吭声的陈母,顺从的点点头。
两位长辈吃好就一起出门上班了,到家门口陈父有车接送,陈母骑自行车,出去到大院门口的一段路两人还能同行,到门口就各奔东西了。
林佩兰看着夫妻俩的背影,百感交集,是什么样的情感,才会这样相濡以沫的过了几十年。
林佩兰收拾好厨房,整理了自己的东西,也准备回去。
“我不会再和她们出去玩了,你别多管闲事。”
陈曼妮好像专门在客厅等她一样,见她下来,恶声恶气的说了一句,砰砰砰跑楼上去了。
真是一个别扭的人。
林佩兰管不了她,既然这么说了,除了选择相信外,又能怎么办。
把麻袋挂在扁担上挑着走,想想还是算了,那么出去一会儿遇到人,又有得说嘴,只好把麻袋拎在手上,一手捏着扁担。
她觉得别扭不已,明明堂堂正正做事,到了这里又要忌讳别人的眼光。
昨天本来是林佩兰约好去收生茶的日子,可是雨从头天晚上就开始下,一直到今天也没有停,无奈只好作罢。
跑了县城一趟解决陈曼妮的事,还好陈曼妮也算听进去了,也不枉林佩兰担心了这一遭。
顶着蒙蒙细雨回村,也才十点多一些,这个天气肯定不能上山了,庄稼人都趁着下雨睡大觉,当做休养生息。
林家人则是因为林佩兰做了卖茶的生意,大家都会自觉的来帮忙磨竹筒,装茶叶。
农忙过后大家本就累,大人都趁这个雨天在家歇着,大伯父还睡觉去了,对于长年累月干活的人来说,睡觉就和进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