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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1 / 2)

“我不明白,既然你也见过刺杀苏夫人的真凶是高志,就是证人了,为什么不能指证高家为苏夫人讨回一个公道?”林珑问道,就算她不忍看高志死,同样更不忍看苏夫人出事,再说这是两码事,一想到宫里虚伪的高贵妃,她更担心苏夫人,要与这样的人相处无异于与狼谋皮。

叶旭尧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妻子义愤填膺的小脸,爱怜地抚摸了一阵,“我的只是一份孤证,苏辞是苏皇后亲弟,他的证词不顶用,而我与苏家又走得近,凭着苏皇后住在我们这里,这份证词皇上采信,天下人也会质疑。高家也是勋贵之家,在朝堂里面结党营私,盘根错节,一份孤证会让多少人心服口服?”嘲讽一笑,“只怕高贵妃在那儿哭上一哭喊冤,高家一系的人就会上折子,到头来也置不了高家于死地。”

林珑听得握紧粉拳。

叶旭尧好笑地握紧她的手,“好了,别想那么多,快睡吧,你现在是双身子,更需要睡眠。”

林珑这才闭上眼睛,在梦乡里继续为苏梓瑜不值,有时候就算是至尊的皇后也与幸福十万八千里,这让她更珍惜与叶旭尧的缘份,下意识地更往他怀里钻。

翌日,喝了新人敬的茶,林珑就准备起程离开这庄子,偏在这时候,有人急匆匆来报,说是钟福家的昨儿夜里死了。

林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钟福家的不正是织锦?

------题外话------

照例今晚有二更。

☆、第八十六章 查明(二更)

林珑想明白后,没有耽搁,匆匆与马车里的苏梓瑜说了几句,苏梓瑜道:“你先别急,赶紧过去看看,我们午后再启程。”

话音一落,她搭着晋嬷嬷的手下了马车。

林珑行了一礼,“那我先过去了。”

苏梓瑜点点头,再度回到屋子里面歇息,对于回别宫她并不太期待,早一刻迟一刻也无甚分别。

叶旭尧也赶紧下马,与苏梓瑜道了声罪,扶着妻子就往钟福的住所而去。

钟福并没有住在大屋里面,而是守规矩的住在离大屋不远的一座小四合院面。听闻死了人,众人都在屋门前围观,一看到叶旭尧和林珑来了,忙分开一条道给他们夫妻。

叶旭尧的神色紧绷,这死了人可不是开玩笑的,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浓,担忧地与身边的妻子道:“你还是在屋外不要进去了,我去处理即可。”

林珑却摇摇头,“不,我要进去看看。”

不管如何,她与织锦也算相识一场,再说路上已听闻了织锦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她万万没想到这人说死就死了?一如她爹去世那会儿,说走就走,没给她半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叶旭尧还是不太放心地看着她,“如果怕了,就与我说不要逞强,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我知道了,啰嗦。”林珑撇了他一眼,更是率先往那血腥味最浓的屋里而去。

叶旭尧摇摇头,这丫头有时候胆子大到让他担心,脚下步子加快两步赶到她身边,若真被吓着了,他还能第一时间在她身边安抚她的情绪。

钟福耸搭着脑袋蹲在墙角那儿,那叫锦儿的小女孩紧紧地巴着身上带血的男孩的衣物,而男孩正被两个高壮的男子抓住动弹不得,周围帮忙的庄户都一声不吭,见到主子来,忙下跪行礼。

林珑上前颤着手掀开了盖在织锦头上的白巾,露出的是织锦死不瞑目的脸,嘴角流下一串鲜血,胸口处更是开了个血洞,森幽幽地看起来有几分吓人。

叶旭尧趁妻子错愕,一把将那白巾盖上,不再让妻子看织锦的死状。“到底是谁干的?”

“回爷的话,是这男娃子干的。”一旁有人站出来回话。

钟福却是两眼没有焦矩地蹲在那儿,这男人再也没有林珑初到庄子来时的精气神,估计他也没想到儿子会刺杀了继母。

“她该死,她打锦儿,我就杀她——”男孩还在叫嚣着,双眼发红,恨极了虐待兄妹的继母。

林珑听得心惊,听到丈夫问仔细了,才知道是昨儿夜里织锦喝完喜酒回来,可能酒意上涌人微醉,竟把睡着的继女抓起来一阵毒打,后来那男孩气不过,冲动之下抓起刀子就往织锦的心脏捅去。

“送官府。”叶旭尧留下一句,拉着林珑就要出去。

“不,大爷,不能送官府。”钟福听到这话,立即回神,他跪在地上求叶旭尧网开一面,他就这么一个男丁,不能送官府法办。

“这织锦曾是侍候过太太的,她现今这样死了,太太那儿也不好回话,你是钟家陪嫁过来的老人,自当知道规矩。”叶旭尧冷声道,“不过织锦自个儿也有取死之道,到时候我自会给你一纸求情书。”

钟福闻言,愣然地跪在那儿,他不知道为何就这么家门不幸?

林珑出得来外面,呼出一口憋在胸中的闷气,吩咐庄子里的妇人,将织锦下葬入土为安,然后又着人去给织锦的老子和娘报信,这人死了总要让人家爹娘知晓。

办妥这些个琐事,她才随丈夫走出这压抑的四合院,“昨儿还热热闹闹的,今儿个却又是白事哭啼,人生真无常。”

叶旭尧扶紧她的手臂,听到她老气横秋的话,顿时失笑:“你十六岁未到,又没有七老八十,怎个说这些个话?这织锦之死自己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同样不值得同情。”

“继母就是继母,又能对孩子好到哪儿去?”林珑感慨地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转头与丈夫道:“我可要活得长长久久的,至少要走在你后头,绝不能让你整个后娘来打我的娃。”

叶旭尧有时候真想敲开妻子的脑袋看看她都在想什么,遂板着脸道,“净胡思乱想,一大早地咒自己很好听吗?”

林珑听后吐了吐舌头,“我这不过是说来听听罢了,当不得真。”

叶旭尧斜睨她,“放心,我死,你也还没死,别忘了我可比你大得多。”

“呸呸呸,这些话不吉利不许说了。”林珑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咬着唇道:“我说错了还不行?我还想着与你白头到老,你若先走了,谁来疼我?”

叶旭尧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看她着急,不顾场合地揽住她的腰,让她走得稳些,“往后别再让我听到这些个混话。”

“知道了。”林珑这会儿可不敢再捻虎须,只得顺着丈夫的话去回应。

叶旭尧伸手掐了掐她的俏脸蛋,这才放过她。

两人回到庄子里,因钟福出了这事,叶旭尧怕他担不起庄子里的事务,所以又临时指定了个管事,协助钟福管理庄务。

香椽在给林珑奉上甜汤的时候叹息一声,“想当初我们还在宅子里一处当差,如今却是天人永隔,这织锦若能看开点也不至于如此。”

没说出口的是,估计是昨儿的婚礼刺痛了织锦的心,所以织锦才会一时心里不平衡拿继女出气,这才枉送了性命。

“可不是?”林珑呷了口温热的甜汤,“好了,织锦的事情就此过去,别再提了。”

“是,大奶奶。”香椽点头道,盘了妇人发型的她回到南园后估计也不能在林珑面前当大丫鬟了,想来也有几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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