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恂看到她哭得伤心,心下也软了,将她搂进怀里,“我们先上马车离开这里再说。”
钟外室鼻音很重地轻“嗯”一声。
这女人虽然徐娘半老了,但还是很诱人的,叶明恂的心又被勾起,一进到马车,就抱着她亲嘴儿。
钟外室自幼就见惯了生母是如何勾引亲爹的,所以更是热情地回应着叶明恂,在这马车里就做起了好事来。
叶明恂离家,叶老侯爷夫妻又找不到他的人,对于这大儿子越发的不满。
结果,才过了一天,宫里又下了道圣旨,这旨意是赦免叶明恂太子太傅职位的,摆明了就是皇上对他仍旧恼怒得很。
这道圣旨的到来,成了压倒叶老侯爷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此,他对这个大儿子是彻底失望了。
林珑不意外这道旨意的到来,毕竟叶明恂德行有亏,苏梓瑜是不会让他任太子太傅的,免得教坏了皇室子弟,这样也好,无官一身轻的叶明恂会更好贻养天年。
在用晚膳的时候,她与丈夫如是说。
叶旭尧只是伸手掐了掐她的俏鼻梁,给她挟了些她爱吃的菜,“爹确实不宜太操劳,这样也好。”
“只是我们家没了这一品大员的头衔,怕是会让人看轻吧?”林珑转而一想,果然还是有利又有弊。
“你忘了还有我?”叶旭尧道,“这官职不重要,反正只要有能力有实力,我们侯府的地位不会轻易下降的。”
林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才微微一笑,给丈夫挟了一筷菜,“这个你爱吃。”
叶旭尧很自然地吃起妻子挟的菜,那点子洁癖在面对林珑的时候早就已经被扔到了爪哇国。
当夜,叶老侯爷把府里的男丁都叫了过来,因叶明恂离家未归,所以他这侯爷倒是惟一缺席的人,老侯爷觉得讽刺至极。
“我思索过了,这侯府还须尧哥儿挑大梁才行,所以这爵位要让他提前继承了,你们这些当叔父的地在三月到来之前全都迁出府去,可有异意?”
老爷子一句话,让叶家的老爷们大吃一惊,叶旭尧倒是很镇定地作壁上观,在这个问题上,他与祖父达成了共识。
“爹?这?”叶老二迟疑道。
叶老四、叶老五抿紧唇不吭声。
叶老六却是第一个赞成道:“爹放心,儿子知晓了,这就尽快搬。”这给了他绝佳的机会,只要搬出去就能名正言顺地接回姨娘,他乐意之至。
“老六,你?”叶老二、叶老四、叶老五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这事就定下了。”叶老侯爷拍板道,明显不给儿子们太多思索的时间。
叶老六的赞成,堵住了叶家其他老爷的反对,这事情就此定案。
翌日,叶老侯爷穿上朝服,亲自进宫为儿子负荆请罪,顺便呈上让孙子提前袭爵的折子。
只半日,皇帝就应允了。
等叶明恂知道的时候,事情早已抵定,无弯可转。
☆、第一百三十七章鼠辈
叶明恂气得砸烂了屋里的家具物什,这算什么事?他也没有七老八老,老爹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本以为会是妻子的异想天开,所以他很放心地离开家,哪里会想到老头子会背后捅他一刀?这让他胸口堵得慌,就更想发泄。
狠狠地砸碎了一个四季翡翠精雕案头屏风,看到那一地的玉渣滓,非但没有感到舒心,更感觉到心憋得慌。
“该死的老头子。”
愤恨的骂声从里屋传出。
在屋外的钟外室也一脸地懊恼,本来听从女儿的话来找叶明恂是想着他能带他们进府,从而把叶旭尧给挤掉,换她的亲生儿子叶旭阳当这世子,算盘打得倒是不错,谁料这男人没半分本事,还让人这么快就从侯位上挤了下来。
咬着手指甲来回踱步,没了侯爷头衔的叶明恂,那价值就下降了许多,钟外室再一次感叹命不如嫡姐好,除了出身,她哪一样不如她?
“太太,侯爷发作的厉害。”下人来禀报。
她这才停下来回踱步,脸上有着不容置疑的鄙夷,这个男人现在不是侯爷了,还有什么利益可图?她白跟了他,还生了一对儿女,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得很。
“由得他去发作,只要没了力气,他再想发作也难。”
听到太太这不以为然的声音,下人面面相觑,这太太是个什么意思?前些天还巴结侯爷巴结得紧,现在听到侯爷被褫夺了官职又被逼退下来,这太太就变了颜色?果然不是明媒正娶的就是贱货。
下人虽然心里鄙夷,面上却不显。
钟外室没有心情在这儿听叶明恂发泄,转身就要回去自己的厢房,看到女儿披着斗蓬出现,忙道:“怎么过来了?”
“爹呢?”叶蔓芫把斗蓬脱下,引颈张望了一二。
“在屋里发泄呢,你别去触他的楣头,我好不容易才哄住他不追究我们私逃一事,你的出现必会刺激到他……”
“我听说爹被撤了官职,还被逼退下来让叶旭尧提前袭爵了?”
“你没听错,这事儿是真的,你爹现在没有多少油水供我们捞了,芫儿,你也别太指望他,我还是想法子给你谈一门婚事吧。”钟外室叹息一声,“之前那个富商的儿子钟情于你,你何不点头嫁他?”
“商人的地位那么低,我怎么可以嫁给他?”叶蔓芫不悦地看着母亲,“像我这样的,好歹也得配个官家子才像样吧,娘,你别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那还不是担心你?”钟外室忧心道,“趁你爹现在手头还有点银子,时间一长,指不定要挥霍在哪个狐狸精身上?到那时候,我们才得不偿失。”
“娘,我不嫁商人。”叶蔓芫觉得自己是公侯千金,自贬身份嫁一个富商那是万万不能的,父亲突生变故,连带地也让她的计划不得不变,眼珠子一转,拉着母亲的手靠近她,“娘,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这个机会让爹把我们带进侯府,听说祖母十分不满叶钟氏,肯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这,能行吗?”钟外室皱眉细思,随后摇了摇头,“不成的,你爹不会同意的。”
“娘,他现在被叶钟氏和祖父联手逼退,这心里正记恨呢,你再去挑拨一二,这事准成。”
叶蔓芫不遗余力地游说母亲,十多年来,母亲的目光都短浅得很,只知道捞爹的钱,却没想过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身份。